“是卢大人的剑,可惜了,可惜了,妾也闻卢尚书近年隐于幽州居庸,只是身体越下,想不到人剑同心……不过,卢大人真想重铸?”庄主夫人猜度地说道。
“实不相瞒,此事原是大人坐下的学生公孙将军的意思!”赵云如实答道。
“多年前闻公孙将军为其丈人追身ri南,如今又为其师求铸断剑,此份情谊也教贱妾感动非常,不过,本庄实话,与其再造,不如顺其自然罢了!”
庄主夫人显然在推搪,只是赵云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只要夫人能铸剑,公孙将军定会好好感谢!”
“将军能感谢不过是钱财之物的,唉!续剑虽能,但也不易,况且说道好剑,碧玉也非天下难觅的上好之剑,壮士还是请回吧!转告将军,此际幽冀纷扰,待河北定势,又彼此有缘的话,庄上的好剑随将军挑选以道今天歉意。”
庄主夫人把碧玉还进剑鞘中,遣仆人归还赵云手上,并打发赵云离开。
忽然,厅外有仆从匆忙赶来,尽管有些忌讳赵云的存在,但还是马上凑到庄主夫人的耳边细语几句。
此时庄主夫人的脸上多少显得凝重,辞过赵云后便随着仆从离开。
“洛儿可好?”
“禀夫人,贼人没有拿到想要的,暂不会动少小姐半分,不过就怕事后对方违言!”
“事到如今,只能见步行步,快命俨儿带上东西前去。”
“小人知道。”
庄主夫人看着仆从急忙离开,然而内心那份焦虑依然困扰心头。
“请问夫人有何要事?可有云相助之处。”赵云从后边徐徐跟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既然来甄家做客,也不好置身事外。
——————
“有劳道长了!”
“州牧大人就陪着卢大人吧!贫道先告退!”
在居庸的军都山卢植隐舍里,葛玄正收拾着行囊,脸容上也显得憔悴,但还比不上刘虞的忧伤。也许对于葛玄来说,有些天命到了尽头,也算是一份解脱,步出门外那一刻也变换另一种轻松。
卢植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刘虞在一旁静静地站立。
屋内虽然暖和,但屋外是寒气阵阵,呼啸地一阵风过,葛玄有些不适应地打了一个哆嗦,随后就掉到一个角落里。
葛玄还自怪自己怎么状态如此不佳,经不起一个踉跄,但似乎又没有跌倒在地上,而是被一双手牢牢地抓紧。
又或者说被抓住。
“老师到底怎么样?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你……”葛玄面对来人一阵执问一阵错愕。
“是我!”
“是你?”
白楚峰把头上的披风头笠取了下来,让葛玄看个清楚。
“你没有死?那……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什么事?”
“这以后再说,你回答我?就没有什么别的能帮助老师?”白楚峰质问葛玄。
“贫道已经尽力,这是命!”
“你撒谎,不是有些什么延年益寿的丹药吗?就是那个大月氏王吃的那些,不可能没有作用!”
“楚峰兄弟啊!贫道只是一个炼丹之徒,延年益寿可以,但尘缘将尽的这一刻要起死回生,那是当世神医也难做到,请恕我能耐尚浅!抱歉!”葛玄低着头说。
“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