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有从店小二身上找到的答案,最后是难升米都告诉了自己:田芷箐的确随袁熙前来,只是到了楼阁上层后,难升米最后也只看见袁熙一人离开。
至于他们会在哪里,难升米不知道。
白楚峰不再耗下去,转身就冲上楼阁上层。
他很着急,因为公孙恭没有不胜酒力的说法,这是在侯府的宴会上他见识过的,这个理由是谁的主意,白楚峰才没有时间理会,他只知道这是一个谎言,而谎言意味着很多事情,而且不能置之不理。
一想起公孙恭的模样,他怎能够不为田芷箐着急。
他的耐心越来越少,连双腿都开始不自控起来,他无法再靠耳朵去探索每路过的一些地方,颤抖的右手不问缘由猛地锤击一扇房门,接着又一扇房门
这里高雅的厢房均是汉唐时期常用的推拉轨道门,哪承受得了白楚峰修炼回来的力气,不是整扇门倒下,就是门栅格被无情地破碎。
门破屏风倒,还有门帘的摇曳唦唦作响。
不论破门后内里有人还是没有人,白楚峰的表情都是一个样子,急!
一些在房中的贵客都对这来势汹汹的家伙又怕又恨,萎缩间又探出头来,看着接下去一扇又一扇的门是怎么被破坏的。
很快,这东平楼的二、三层都被翻了一个遍,只是白楚峰还一无所获。
当白楚峰刚要冲上顶层的时候,发现楼梯上有两名卫兵正在下楼,似乎是刚才的动静惊动了他们,此刻要来探个究竟。
正好这两名卫兵着装都表示他们都是侯府的人。
白楚峰此时的情绪稍稍稳定一点。
“就是他,这疯子在闹事。”
而其他宾客发现侯府的卫兵,纷纷指证现场凶徒。
还没有让卫兵反应过来,在对峙中的白楚峰已在高度警惕下先发制人,冲前用力沉肩,冲撞间将其中一人压倒在楼梯上,又借力蹬踩到另一个人的膝盖上,那人就立刻从楼梯翻滚到楼下去。
两三下功夫,前面开了一条通道。
“什么人?”
到这顶层之上又另有三名侯府的卫兵把守,白楚峰心知找对了地方,并不莽撞,先是礼貌说道:“易侯前来相会二公子,请通传。”
突闻对方是易侯公孙瓒,三名卫兵均你眼看我眼。
白楚峰见这三人犹犹豫豫,当下便向前踏进一步,摆出索要答案的姿态,那其中一名资历较深的卫兵马上喝止:“二公子正在休息,请来日再会。”
到了这个时候白楚峰自然不会理会这一套,明摆着是要闯过去的一关,他早就移步到了一出,趁对方冷不防,随手讲身边一件青瓷罐子抡起就朝三名卫兵投掷过去,瓶子迟缓了对方的步伐,白楚峰就趁这机会靠近过去。
手肘横向压去,有一名卫兵那半拔而出的兵刃就被硬压了回去,然后白楚峰顺势执起该卫兵的衣领,连扯带推将其硬撞向其余的二人,三人搅作一团,这时白楚峰的腿上卯足劲头,狠狠地狂踹出去。
“芷箐!”
那道房门是被三名卫兵的重力惯性所破开的,白楚峰随即冲了进去。
这间房在东平楼的金字塔顶端的位置,显然就是钻石级***才能独享的豪华大房,那一切的装潢布置都是答案。
公孙恭果然就躲藏的地方,因为可以清晰看见田芷箐正安躺在那精雕典雅的木床之上。
白楚峰心想这次是悔恨难返了,田芷箐哪会这么乖乖地躺着……
他真是害怕,他害怕那是一个让人都无法接受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