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时,孟惟悉猛地拽住她的手,把人往车后座推倒,他覆在沈沁身上,眼神暴戾难忍。他低头去吻她,凶残得不谈半分怜香惜玉。
孟惟悉扔下皮囊,露出男人最赤裸的占有欲。
沈沁原本奋力抵抗的双手渐渐松懈力气,他的衬衣由一团凌乱恢复原状。沈沁对他的激吻没有接纳,亦没有抗拒。她声音平静里,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力。
沈沁说:“孟惟悉,你既然心里有别人,也请你对我公平一点。你要得太多,我给不起,真的给不起。”
――我认命,你随意。
情绪像变天的海面,上一秒惊涛骇浪,这一瞬止息无声。孟惟悉目光怔怔,如机械人,慢三拍地从她身上爬起,然后跌跌撞撞地离开。
……
两人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冷战。
其实沈沁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冷战,或许是穷途末路的最后冷静期。
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会这么难过。
沈沁心不在焉,被绣针扎了几次指腹。一旁的青青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劝说:“沁沁,你今天早点下班吧,最近也没什么活儿是要赶时间的。”
沈沁不在意伤口,低头说:“没事儿。”
“早点走吧,”青青说:“天气预报说晚上大风,变天。你回去晚了不安全,要不,让孟哥来接你?”
“他忙。”沈沁很快答。
青青自觉收声,瞎子也能感觉出来,夫妻俩是闹矛盾了。
话是这么说,但青青没敢让沈沁一个人在绣庄待太晚。今晚的变天大风据说是北京今年最厉害的一次,真出事儿可怎么办。于是好说歹说,硬是载着沈沁送她回家。
路上,风已起势。
把人送到后,沈沁再三嘱咐:“开车慢点啊。”
“放心,近着呢。”青青隔着车窗摆摆手,“走了啊沁沁。”
直至尾灯拐弯不见,沈沁才转身进小区。
风真大啊,寒气从毛衣往身体里钻,她下意识地拢紧外套。
五分钟后,小区大门的马路对面,隐匿在大樟树后的迈巴赫才缓缓驱车驶走。
――
沈沁到家,孟惟悉没回来。
窗外的风又加强了劲道,像急流勇浪拍打着玻璃。沈沁洗完澡,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机拽在手心,拿起放下好几次,那串熟悉的号码最后还是没打出去。
这一晚,她睡得极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