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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啊呀呀，饭还没做好？&rdo;

&ldo;方才，不是刚吃过午饭了吗？&rdo;

&ldo;我从早晨到现在，还什么也没吃哪。你想饿瘦我吧？给我点什么吃的吧，肚子饿啦！&rdo;

涉谷的嘴角滴滴嗒嗒流着口水，在央求护士给他饭吃。那丑态，好象幼儿向妈妈要闲食。这情形若是给强电派的人以及竞争对手看见，准会乐得手舞足蹈。

&ldo;记忆力下降到了极点。两小时前吃的午饭已经忘得干干净净。&rdo;护士对花冈进说。

&ldo;今天真高兴啊。跟这位大姐一起上街看电影哩。还足足吃了一顿鳝鱼饭和牛排哩。&rdo;涉谷又说了些离奇的话。

&ldo;这叫假话症。为了掩饰健忘，胡诌些临时想出的话搪塞局面。过一会儿，院长来查房，我想，那时院长会详细向您说明的。&rdo;

护士突然苦笑了。她笑自己竟被涉谷当成了幽会的对象。

不一会儿，查房开始了。特殊病房，由院长保科博士亲自查看。保科博士率领实习生、护士，如同诸侯出巡的行列，来到了。

&ldo;嗬，还说这样的话呀。&rdo;

保科博士听了涉谷的假话后豪爽地一笑。

&ldo;这究竟叫什么病呢？&rdo;

&ldo;噢，还没解释哪？&rdo;保科博士把脸转向花冈进。

&ldo;是的，只听了一位年轻大夫的简短说明……&rdo;

&ldo;涉谷几乎没发生意识上的变化，可是记忆力产生了明显的障碍。即使吃饭，也会忘得干净。教给他年月日，一分钟也记不住。曾不止一次往返中央诊疗室，他却记不住路线。正是因为涉谷完全在所谓&rso;现在&lso;这个时间上过着平面的生活，所以他既忘了过去，也没有未来。

&ldo;这种假话症也是由于记忆不好，丧失了对时间和空间的判断力所引起的。为了弥补这种空虚，信口说起空话来。我们把这种症状叫作科尔沙科夫症状群。&rdo;

&ldo;这依然是由于受到丧失家眷时的打击引起的吧？&rdo;

&ldo;不见得。老年性白痴以及酒精中毒性神经病等都会引起这种症状。我们认为，涉谷的这种症状是由于遇难时受的脑外伤所致。有可能……&rdo;

&ldo;有可能什么？&rdo;花冈进不由得屏住了气息。

最初告诉花冈进说涉谷神经异常的那位医生，并没有这样解释过。

&ldo;有可能这种症状是暂时的。&rdo;

&ldo;暂时？&rdo;喜出望外。花冈进的眼里闪出喜悦的目光。

&ldo;脑血肿可以用开卢手术排除。简单地说吧，只要没有遗传性的内因作怪，我认为患者的症状是暂时性的。&rdo;

&ldo;有救了！&rdo;花冈进长长地喘了口气，这是放下心来的喘息。

假如涉谷的错乱状态如保科博士所说，是暂时性的，那么自己的社会地位也就巍然不动了。作出如此断言的保科博士，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脑外科权威哟！

他真想给缓缓走去的&ldo;视察行列&rdo;跪倒在地，叩头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