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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尚带着温度的液体顺着手指滑落，吧嗒一下掉在曲砚的锁骨上，他羞耻地别过脸，闭上眼睛不愿再看。

&esp;&esp;“阿砚不是说过，只有说出来你才会给我想要的，那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燕灼嗔怪着俯身，舌尖舔去掉在曲砚锁骨上的液体，“骗子。”

&esp;&esp;他淡淡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个模样，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

&esp;&esp;兜兜转转又绕回之前的话题，曲砚脸颊处的软肉被钳住，他被迫睁开眼，注视燕灼如墨的瞳孔，“你想要什么回答？”

&esp;&esp;“我要什么都会给吗，阿砚真厉害，连答案都能量身定做。”燕灼嗤了一声，扯过软纸擦干净淌进指缝的液体，话里没什么情绪，“我要你喜欢我、爱我，你给吗？”

&esp;&esp;“我喜欢你。”曲砚张开艳色的唇，恢复平静的他仍旧是平日里游刃有余的模样，“爱你？好，我爱你。”

&esp;&esp;这样的回答不如不回答。

&esp;&esp;燕灼的脸瞬间沉下去，眼中情绪翻涌，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握住曲砚的脚腕朝自己拽近。

&esp;&esp;他根本不用费力，曲砚也没什么重量。

&esp;&esp;不过眨眼之间，曲砚就从床中央滑到了床尾，呈现出一种极度羞耻难堪的姿势。

&esp;&esp;他有点懵，睫毛扑簌簌地抖了抖，“你不满意？”

&esp;&esp;分明说了他想听的回答。

&esp;&esp;他又忘了，现在的燕灼不是两年前他一句话就能哄住的小狼。

&esp;&esp;腿侧不见阳光的软肉被轻轻抚摸，燕灼沉默几秒，说:“我后悔了，不行么？就准阿砚一个人做骗子吗？”

&esp;&esp;曲砚这辈子都不想听到骗子这两个字了。

&esp;&esp;他艰难地撑起身上，去捉燕灼作乱的手，然而他实在高估自己，又低估了燕灼。

&esp;&esp;他当然没捉住，只是短暂地碰到了燕灼的手腕，指尖碰到凹凸不平的皮肤，曲砚顿了顿，探究的目光移向燕灼的手腕。

&esp;&esp;借着不算亮的床头灯，他看见燕灼手腕上密布的伤疤。

&esp;&esp;有的完全愈合，有的甚至刚结痂。

&esp;&esp;以燕灼的武力谁能对他这样做？

&esp;&esp;曲砚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相信。

&esp;&esp;燕灼倒是毫不在意，他摸了摸手腕上盘桓的丑陋伤痕，眼底闪过若有若无的湿意，“闻奚说你会心疼我，你会吗？”

&esp;&esp;曲砚的嘴唇刚动了一下，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捂住，燕灼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esp;&esp;“算了，阿砚一定又会骗人，我不要听。”

&esp;&esp;他眼中闪过黯淡，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之前阿砚问我，我将这称为实验，后来有一天，我忍受不了每天都要扎进我身体里的针管，挣脱狗链跑了出去……”

&esp;&esp;他说到狗链这个词时手掌摩挲着曲砚的脖颈，对上曲砚震惊的眼睛，没有任何意义地笑了笑，“对，就是戴在这里的狗链，阿砚别害怕，我不会给你戴的。”

&esp;&esp;他接上方才没有说完的话，“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唯独我最怪异，像个怪物，我发现相比暗无天日的狭小空间和针管，我更害怕来自人类的目光，我躲避着人群，藏进树丛里……我看见了你，阿砚。”

&esp;&esp;漂亮的小男孩穿着干净的衣服，嘴角是柔软的笑容，他抱着一只小奶狗，很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

&esp;&esp;那是燕灼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esp;&esp;“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不能是你怀里的那只狗。”燕灼松开捂着曲砚的手，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下，“阿砚，那应该是我人生节了，从昨天开始锁了开开了锁，到底在干什么，长佩非要逼人发疯是不是

&esp;&esp;我不想再听话了

&esp;&esp;好像掉进了一个看不到头的梦境，无数画面在身侧不停闪回，却无法看得真切，曲砚浮在半空中，感官朦胧中只能听见燕灼的声音。

&esp;&esp;他说:“阿砚，看着我，抱着我好不好？”

&esp;&esp;赤裸的皮肤紧紧相贴，是炙热的，曲砚仿佛被烫化了。

&esp;&esp;他失去意识，燕灼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esp;&esp;听话又乖顺，燕灼却不满意，身体里的东西撞击着，直到探入无法再向前的深处，曲砚快要因此嵌进床里。

&esp;&esp;又听他说:“阿砚she了好多……”

&esp;&esp;曲砚想说够了，想说停下来，甚至某一瞬间想吐出求饶的话语，可通通都被堵住，燕灼的唇舌吞咽他的每一声呻吟。

&esp;&esp;兜兜转转的梦境，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无法逃离，曲砚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太阳穴发胀，被重重击打过一样传来阵阵刺痛，他眼皮愈发沉重，最终放弃抵抗地睡了过去。

&esp;&esp;他睡了很久很久，久到醒来的那一刻只感觉到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