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恂摆放东西的手一顿。
好半晌,他坐下,淡淡道:“若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可信我?”
他皱眉,回忆起打晕梁蘅月之后的事。
当时他已确认,不远处的人乃是那些人,便带着阿蘅往更深的地方走。
那片怪林十分诡异,他们不过行数十步,周边的景象便全部改变,再回头竟看不到原本的小木屋。直到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洞口。
初初极狭窄,不过能容一人通过。走到里面豁然开朗,原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洞内温暖潮湿,空荡旷欲,足比一整座行宫还要大。
他在这一带地区征战多年,从没有发现过这个地方。
等到他背着阿蘅走出山洞,再行约一个时辰,便已经到了突厥国的渭水一带。
不过这件事她并不适合知道,谢恂自嘲似地笑了笑,突兀的转移了话题道:“我并非故意掳掠你。今早你以为来援救的人,极可能不是来援救的。”
他暗中握紧拳。
等待她的审判。
梁蘅月怔了下,无意识地“啊”了一声。
她一时没能理解,呐呐问他:“那些人,不是阿爹吗?”
谢恂神色坦诚道:“是,也不是。”
他解释,“你我孤身二人,若被人当中找到,作何解释?”
梁蘅月心中接话,当然是实话实说,一起来找丢失的小雪狼。
可是她对上他的视线,才反应过来。
孤男寡女,纵使有正当理由,但若传出去,到底难免被有心之人编排。
顿了顿,她反问:“那殿下怎知来人心有不轨?怎知不是殿下自己的下属?”
这一回,谢恂答得很是肯定:“他们绝不是我的人。”
第28章吃飞醋
梁蘅月杠上开花,闭着眼复读机似的,“你又没见到,你怎知不是你的人?”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唯有食物的香气逐渐盈鼻。
梁蘅月皱脸,暗暗后悔。
她又冒失了,怎可以如此轻易地打探一个狼子野心之人的内情?那话本里都说了,但凡养了暗卫,便必然会训练其一套只有彼此之间才互通的法则。
秘密驯养,秘密联络。
她是想再死一回了,才会直白地问人家,你们是如何秘密联系的?
好半晌,谢恂身形微动。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小姐自己来,还是我抱你?”
距离突然被他拉进,梁蘅月抬眼,见他就站在床下。
她忙不迭往被子中缩了缩。
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片刻,垂着眼可怜巴巴道:“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