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将所有举证提交上去,才算结束完这天的工作。
生活从不不会给人喘息的时间,第二天她依旧得去公司。
人刚到公司,不少人就上来道喜,还有人冒着酸味开口:“冬青,看不出来啊,闷声不吭拿了个这么大的客户。”
冬青步子顿住,没有与来者不善的同事寒暄,到工位上,发现个眼熟的人瘫在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她放在桌上的摆件。
冬青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梁敬飞感觉到冬青的视线,将手上的摆件放回桌上,转过凳子,冲冬青招手:“嗨。”
冬青心底飘过句脏话:嗨你妈个大头鬼。
心里能发怒,面上却是礼貌的微笑:“梁先生,早。”
“不早了,我都来了二十分钟了。”
冬青看了眼腕上的时间,笑着开口:“我们九点上班。”
“那是我来早了吗?”
冬青面对他的找茬,依旧微笑,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梁敬飞突然觉得无趣,在她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裴即白的影子。
她是不管他人说什么,任人怎么刁难,都是副笑脸,而裴即白是不管你怎么挑战他的耐心,他都是副淡然的样子,仿佛你只是个跳梁小丑。
两人都是对外界不在意的人,没意思。
无趣,乏味,虚伪,这是梁敬飞对冬青的评价。
他起身,任绯背着包风风火火闯进来:“wifi怎么还连不上,冬青你打卡没?”
再一看冬青的工位,坐着个男的,冬青站在工位前,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冲梁敬飞露出个标准的笑容。
梁敬飞眼皮一掀,瞧了眼,没给任绯好脸色,他心底给任绯盖了个章,趋炎附势之人。
他起身,长腿一迈:“带我参观下你们公司啊!”
冬青公司不大,只有一层而已,简单的介绍完公司后,她带梁敬飞进了茶室。
州城人喜茶,因此冬青进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培训茶艺,当时冬青虽不懂为何线上人员还要学习这种礼仪,秉承着技多不压身的原则,她学得挺认真,因此看起来也像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