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边帮您安排住宿,您看?”梁敬飞比一般客户来得更早些,公司给客户安排的食宿都是从十八号开始,她抿唇,继续说,“梁先生无事可以去公司参观下。”
梁敬飞没接她的话,反倒一直盯着她的侧脸看,冬青留意到,任他打量,也不再开口。
她总觉得这客户里外都透露着股邪性。
梁敬飞身上的气质与他们其他客户不一样,不像是白手起家或者是吃过苦的企业家,更像是个富二代,他出现的时间巧妙,举止行为更不像是诚心购酒,从她接机到现在,他甚至没问过任何关于他们品牌的问题。
如果是竞品的打探,那这代价也未免太大。
“梁先生?”她突然开口。
梁敬飞收回视线,骤然开口:“你比照片上更好看。”
冬青这才侧目,又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他对视,她问:“您认识我?”
梁敬飞逃离与她的对视,颇为心虚地开口:“不认识,”又画蛇添足补上句,“这不是朋友圈翻到过照片吗?”
冬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引到工作上来:“梁先生封坛是本人过来吗?这边答谢晚宴过后就是端午了,可以飞往茅源镇封坛,那边恰好下沙。”
梁敬飞听到这几句颇为专业的内行话,不自觉挠了挠脖子:“都行,我都行。”
冬青再次确信,这人真的对酒一无所知,她不露声色,继续问:“梁先生封坛是有什么用处吗?接待用酒吗?”
梁敬飞干笑两声,答道:“封着玩玩,没啥事做。”
有钱人的玩玩,冬青不是很懂,一个千斤坛,四十八万。
他在电话里沟通过是要封五个,没有还价。
冬青更确信他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
“梁先生在页面上有看我们的详情页吗?那上面有些封坛流程。”她继续说道。
梁敬飞一直放在脖颈的手倏地放下,反问道:“去茅源你也一起吗?”
冬青愣,思量了会:“或许吧,其实那边都有专业人员陪同的。”
“那你不去,我就不封了。”梁敬飞回答很干脆。
至此,冬青也确认了,他不是奔着酒来的,或者说是直接奔着她来的。
她搜刮着脑海里的记忆,依旧没有这个人的过往也存在。
只得旁推侧引:“梁先生是从朋友这知道我们的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