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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煌无影和李凛对视一眼，看得出来，那名女子明明和里面的某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是谁，李凛和煌无影心里是不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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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冰早先接到煌无瑕的指示，要她在这里等候，但是也意料不到的是，那个一向神机妙算的煌无瑕，竟然会落得如此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地步。

等了一会儿，秦若冰才从车窗探出头来道：&ldo;往前走十里，那里有间破庙，可以稍作停留，动作快些！！里面的人可撑不了多久！！&rdo;听她的口气，情势非常危急。

李凛于是按照她的吩咐，开始赶车。但是他和煌无影都清楚，他们刚才还在半路烤只野鸡，时间都耗得差不多，若是这女子知晓，定然又要大发雷霆。

但是很明显的是，对于即将要死的人，他们都没有足够的歉疚。

果然急行十里路之后，看到荒山野林中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破旧的山神庙，李凛大喜，便将马车停到庙前。他和煌无影两人帮忙将车上的伤者抬到破庙里，只见破庙里还有一个木箱，那是秦若冰带来的行李。

秦若冰叫两人收拾块干净的地方放置夜泓云和煌无瑕，并对他们道：&ldo;我要为这两人医治，但是我不喜欢在人前施展医术，你们两个都出去，我叫你们再进来。&rdo;

李凛心想这女子脾气倒是很大，但是不敢反驳，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煌无影坐在破庙的门口，无声无息地注视着眼前的山林。

&ldo;陈先生，你在想什么？&rdo;李凛坐在他的旁边，没话找话道。

&ldo;红尘。&rdo;煌无影道，他的话语充满禅机，使得李凛不敢再接下去话，不知道这个深不可测的&ldo;陈碎心&rdo;还会说出什么来，到时候显得自己才疏学浅岂不是惭愧？

但是沉默究竟尴尬，喜爱社交的李凛不甘寂寞，心想正是与幻阁里面的骨干搞好关系的好机会，于是再次试图搭讪道：&ldo;陈先生，我们将来该怎么办？&rdo;

&ldo;去郁山州。这趟旅途也许充满莫测的危机，你还要坚持去吗？&rdo;煌无影看他了一眼道。

李凛头：&ldo;当然，都走到这一步，还有回头路吗？&rdo;

煌无影扬下嘴角：&ldo;现在只要回头，就有路，等到郁山州，也许无论前路后路，统统都是死路。&rdo;

&ldo;那你为什么还要去？&rdo;李凛艰涩道，他觉得压力很大‐‐和这&ldo;陈碎心&rdo;在一起说话，比他和任何人对话都要心惊胆战。

&ldo;因为我是给别人带来死路的人。&rdo;煌无影的话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奇异力量，李凛打了一个寒战，内心的本能告诉他，还是不要再继续和这个人讲话。虽然如此想，但是他仍然忍不住去关注个&ldo;陈碎心&rdo;，个人即叫人害怕，但是又有股致命的魅力，吸引别人像飞蛾扑火样接近他‐‐虽然&ldo;陈碎心&rdo;的外貌并不出众，但是毫无疑问，他有特殊的赋‐‐强者总是比般人更加有种难以言语的可靠感。

日头渐渐西落，秦若冰终于从里面走出来，带着脸疲惫道：&ldo;进来吧！&rdo;

李凛连忙问道：&ldo;少主他无恙否？&rdo;

秦若冰撩拨下发鬓道：&ldo;老娘可管不得无关之人的生死。&rdo;

李凛被噎下，只好匆匆走进破庙，秦若冰却把煌无影堵在门口道：&ldo;二公子，我好奇现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rdo;

煌无影瞥眼，道：&ldo;我的目的，只是随波逐流，你做想做的事。又有什么目的？&rdo;

秦若冰缓缓摇摇头，道：&ldo;我想要把些事情告诉你，至于何去何从，希望你自己取舍‐‐无瑕说得对，你一旦自由，就是再也无法约束的怒流急涛，无人能够阻挡，今后决定的去向的只有命。&rdo;

&ldo;那就知道的。&rdo;

&ldo;与我一起走走，一会我告诉你。但是摘下面具可以么？&rdo;秦若冰眼底滑过一丝哀伤，是期待又是绝望的眼神。

煌无影揭下脸上的面具，一张与煌无瑕并无二致的绝美脸容出现在的面前，秦若冰目光闪烁下，轻叹道：&ldo;唉，这样细细一看，你和他真是难分，走吧，我们散散步。&rdo;

于是他们一起走到附近的野糙丛里，四处闲逛。秦若冰似乎是满腹心事，不时看向煌无影，目光迷离，却欲言又止，让人觉得蹊跷。

终于来到一棵树下，秦若冰才道：&ldo;其实，我早就认识煌无瑕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了。也见过你，只是你不知道我在看。若是你还记得，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不仅仅是临谷的谷主，莲九华还是我的父亲。&rdo;

&ldo;嗯。&rdo;煌无影应了一声，静待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