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这对他非常重要,如果汤赞是故意的,那他就要配合,就不用再忍了。汤赞恨不能擦两下吹五秒钟,心说:【真要她亲上去,陈继才知道她已经急不可耐了?】【丰碑到底是什么材质的,真真什么‘风’都吹不透啊】虽说谁主动都行,可汤赞还是想确定一下,陈继对她的喜欢到底有几分,她都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了,而且不能再近了,再近就要贴上了。汤赞吹完最后一下,刚要把脸收回,对面陈继开口:“我能冒昧的问个问题吗?”汤赞微顿:“你问。”陈继忍着吞咽的冲动,尽量神色如常:“你谈恋爱是什么节奏?”汤赞疑惑,实话实说:“我没太听懂。”陈继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喉结翻滚,硬着头皮回:“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方式,或者…频率。”汤赞:“你说上床吗?”陈继脑袋嗡的一下,通红着脸,吓得手都半抬,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是说牵手或者接吻…”他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登时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汤赞的重点是:“牵手和接吻,你有什么独特的方式或者频率吗?”陈继要死,他从来没跟人讨论过这种问题,本能想逃,可汤赞满脸疑惑,以及求知若渴。陈继微微捏着拳,豁出脸,低声说:“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别人主动牵你的手…”汤赞:“我喜欢啊!”她当即摊开手掌,递到陈继面前。陈继看着汤赞的手,两秒后伸手,握住,垂目说:“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汤赞:“我喜欢,但要纠正一点,不是别人,要是男朋友。”咕咚一下,陈继听到自己的吞咽声,他看向汤赞的脸,汤赞视线下移,落在他唇上。怎么会有人嘴唇破了还让人忍不住想尝尝?陈继的视线也落在汤赞唇上,慢慢凑上前,从白天到晚上,他忍了很久了。两人都在偷偷屏气凝神,可温度藏不住,他们近到能感受彼此热度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叮了一声。陈继控制不住,心底反感落在脸上,就是眉心一蹙。他想退开,可身体保持不动,最后的一厘米还是汤赞主动,她下巴一抬,亲上去。陈继脸上发麻,没敢动。汤赞唇瓣往左,亲吻陈继没受伤的那边唇角,轻轻地,柔柔地,比上药还小心。连亲两下,还没等睡觉,可以吗?陈继的手不知何时落在汤赞后脑,汤赞的手臂也不知何时环上陈继的脖颈,她从他口中吮到一些血腥气。没关系,不耽误,反而更刺激了。陈继被汤赞环着,刚开始也被她带着,可他太聪明,学得太快,一不留神就反客为主,汤赞刚开始还能跟他过上两招,很快就变得有些招架不住。招不住更好,她巴不得被陈继推倒。陈继之前说的是实话,他只想跟汤赞从牵手开始,然后接吻,没想直接那什么,可这才几分钟的功夫,他变卦了。他想把汤赞按在沙发上,光上面一个发泄口还不够,身体最知道他想干什么。陈继很怕暴露内心真实所想,理智告诉自己要悬崖勒马,可身体根本不听大脑指挥,甚至还在反驳:【能掠多少是多少,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陈继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只在学术上很有野心,生活中大家都说他很佛系,如今看来,佛个屁。别说佛,他貌似跟好人都差十万八千里。陈继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人性缺失,一边卖力吻汤赞,明知人性如此还要如此,这就是人性。汤赞的人性比陈继差,本来她也不想进展太快,让陈继误以为她是个很随便的人,可陈继一上来就吻得她不想当人,她也很为难。手在陈继背后滑来滑去,汤赞试图给陈继一些暗示。陈继收到,但是不敢回电,他们刚刚在一起,他又刚否认了想上床,现在又要,岂不是说一套做一套?某一刻,汤赞主动后退,陈继没反应过来,本能追上去吻她,汤赞抱住陈继,在他耳边喘气,低声说:“陈继,我不是随便的人。”陈继抱紧她,沉声附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