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将陆凝夸成一朵花儿似的。
时间拖延越久,多少人在打陆凝的主意,陆凝的身价也在蹭蹭涨,裕圣帝没有女儿,陆凝就是唯一的公主。
大皇子又是信阳长公主亲手抚养长大,感情自是不一般,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对陆凝好的。
所以娶陆凝,就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陆凝脑子里就记住了什么娄姑娘要嫁给大皇子之类的话,心里一阵烦躁。
“这几个人选倒是还不错,凝儿可有喜欢的?”
信阳长公主手里拿着画像,一副一副的比较,只要陆凝过得开心,家世背景都不重要,家庭越简单越好。
信阳长公主这是挑花了眼,陆凝有些抬不起头,若有所思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公主府这边热闹异常,隔壁勤王府却犹如置身冰窖。
宁柔雪被陆胜源一气之下活活掐死了,陆胜源将宁柔雪捧在手心,疼了那么多年,哪受得了宁柔雪的背叛。
再加上这几日裕圣帝屡屡对勤王发难,先是有人举报勤王这几年的不作为,然后再是汇集民情,将勤王的成年老账一笔笔翻出来。
墙倒众人推,勤王府这棵大树迟早要倒,当初陆太后得势,勤王府给了裕圣帝很大的阻拦,在盛京就是独霸一方,成了陆太后最厉害的爪牙。
如今陆太后倒了,勤王府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裕圣帝当众将奏折摔在勤王的脸上,当朝怒斥,然后将勤王圈禁在家调查,虽没有明面上的削了勤王的爵位,却将勤王架空了。
勤王一脸灰败的回到府中,跟随而来的是一列列士兵守在勤王府门口。
“王爷……”
“父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陆二爷忍不住开口问道。
勤王仰望着天长长地叹息一声,“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成王败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父王。”陆二爷身子晃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不敢相信,“难不成太后真的倒了?”
这些日子陆二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打击对于勤王府来说太沉重了。
勤王斜了眼陆二爷,“太后这几日身子抱恙,已经大限将至,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怎么这么突然?”勤王妃也忍不住惊讶掩嘴,“宫里怎么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
勤王脚步虚晃的往前走,一脸嘲讽,“皇上没有立即送太后归西就不错了,说起来还真是佩服皇上的毅力,被太后压了这么多年,事到如今还在隐忍着不出手,难怪,难怪太后一时大意,被皇上钻了空子,一击毙命。”
如果换作是勤王,一定第一时间将陆太后弄死,以泄心头之恨。
陆二爷追问,“太后手中不是还有兵权吗?皇上一定是忌惮太后手中的兵权所以才不敢下手,再说太后病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论成败,还为时尚早。”
勤王顿住脚步,看了眼陆二爷又看了眼同样满含期待的勤王妃,讥讽道,“辰王已死,世子爷也被折腾去了半条命,前几日戚曜血洗西宁宫,早就得到了虎符,还有什么胜算?”
“都醒醒吧,就算有虎符在手,东楚那几十万大军压境,太后照样必败无疑。”
陆二爷紧紧的捏着拳,“既戚曜得了大雍虎符,为何还要交给皇上,又为何处处帮着皇上?”
这一点,陆二爷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勤王同样不解。
“因为苏皇后。”
这时,陆胜源大步走了出来,紧抿着唇阴沉着脸。
“苏皇后?”
“不错,就是东楚的苏皇后,戚曜这一年来一直游走于各国之间,想尽一切办法让苏皇后死而复生。”陆胜源抿唇继续道,“恰好皇上手里有一枚冰蚕,戚曜为了得到冰蚕,自然愿意借兵。”
陆胜源的话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哪有让死人复活的。
“世间传言,苏皇后得了一种奇怪的毒,并没有真正地死去,前些日子天枢道长来了盛京,就住在宁家,宁家唯一的嫡孙病的很严重,于是宁家只好将天枢道长送给了戚曜,求戚曜身边的太医出手相助。”
陆胜源掐死宁柔雪的原因,不止是偷情背叛,还有就是隐瞒,这么大的事宁柔雪竟然半点不知道透露,若早知道今日就未必是这个场面了,大可以将戚曜拉拢到陆太后这边,说来说去全是因为宁柔雪坏了大事。
所以,陆胜源恼羞成怒之下就掐死了宁柔雪。
“十几年前宁老夫人曾对天枢道长有救命之恩,所以天枢道长才帮了戚曜,这其中少不了皇上的牵线,戚曜本就无意夺取大雍,咱们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了。”
陆胜源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将宁柔雪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