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抿唇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约又过了几日,浅卿几乎是可以在季府横着走,只要季无忧一回来,两人必定是在一起的。
季无忧晨起时,手里拿着一节九节鞭使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不羁。
浅卿站在一旁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惊讶和孺慕,看着季无忧那动作越发的眼馋敬佩。
季无忧见她整日里吵吵要进宫去找画珠学鞭子,今日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练起了鞭子,好多年未使用了,倒是娴熟。
一旁的小人儿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那一种奇妙的感觉,令季无忧心尖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情绪高涨。
一个利索的收鞭,季无忧淡淡瞥了眼一旁的浅卿,微喘着气,“你怎么来了?”
浅卿乖巧的递上一杯茶水,季无忧眼底染上一抹笑意,“又犯事了?”
浅卿摇摇头,“哪有,这几日可乖着呢。”
季无忧却佯装不知情,疑惑的看着浅卿。
浅卿的目光落下了一旁桌子上搁置的九节鞭,眼神炽热无比,“我能不能……”
“摸吧。”季无忧大方道。
浅卿眼眸一亮,上前就去摸鞭子,冰凉的触感让浅卿更加兴奋,这根鞭子是用蟒皮制成,每一根衔接的地方还竖起一些倒刺,尖锐寒光,若是抽在身上绝对痛不欲生。
“这根鞭子比画珠姐姐手里的那一根还要漂亮霸气,季无忧,能不能送给我?”
浅卿低着头问。
“不能!”季无忧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浅卿撇撇嘴,“小气!”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季无忧挑眉不悦地看着浅卿。
浅卿讪讪一笑,见他语气不似方才那般坚定,就知道有戏,一下蹭了过去。
“季无忧,你人这么好这么有钱,你一个男子耍起鞭子,实在有些难堪啊,有损你高大威武的形象,不如就送给我吧,日后我练成了鞭法谁也不敢欺负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原本有意要给的,可听浅卿这么一说,季无忧一时半会倒不想给了。
“你一点基础都没有,这鞭子若是甩在你身上,最少也要疼个几日,连着骨头带着肉,血淋淋的,比那日管家用藤条打的,还要疼十倍不止。”
季无忧不咸不淡的说,浅卿小脸一白身子抖了一下,眉头紧皱倒抽一口凉气,好像抽在她身上似的,手掌心的疼还记忆犹新。
她身子弱画珠也不过是让她随意耍耍木头做的,再不就是举着茶盏练习臂力。
季无忧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浅卿脑袋上,拔凉拔凉的。
浅卿小嘴一撅有些失望,可就是放不下手,紧紧的握住鞭子末端不松,倔强的看着季无忧。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季大人,我家姑娘病重了。”落雁一脸着急,嗓音也是带着哭腔,“我家姑娘一直高烧不退,今儿一早奴婢才发现,人都快不行了。”
季无忧蹙眉,“去请大夫!”
“已经派人去了,可……”落雁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季无忧,一咬牙豁出去了,“季大人,我家姑娘嘴里一直念叨着大人的名字,所以奴婢斗胆,请大人过去瞧瞧吧。”
季无忧眼角斜了眼浅卿,手里紧握着鞭子似乎没有听到这个,眼眸一暗。
“浅卿,跟我一起去。”说着季无忧大掌一掠,将鞭子抽回,一只手紧拽着浅卿的胳膊。
“去哪里?”浅卿一脸疑惑。
“大人……”落雁脸色一僵,要是杨玥看见浅卿,不被气死才怪。
季无忧却拉着浅卿已经走远了,落雁跺跺脚,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了。
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其中夹杂着女子的咳嗽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