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鲛人丫头的性子倒是挺火辣的,一点都不温顺,和之前那些女子都不同,”凌波本总是呆呆望着人的桃花眼如今满是挑逗的情绪,饶有兴致的望着一副明明死到临头却仍旧恶狠狠模样的于三文,摊手道,“不过好在我喜欢,就暂时满足了你的要求吧。听好了,我,如今这具仙灵身体的主人,不叫凌波,我的名字是——阑易。”
阑易……阑易!于三文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般,登时便再说不出任何话来。阑易这个名字,百年之前,是所有罪恶的象征。他妄图在七星连珠之日集齐十只神兽,得到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为此他不惜利用妖族挑起与修仙士的斗争,那样的血战持续了那么久。不过最后,他还是被天狼星附体的方泠芷与异兽之主云宿打败,惨死当场。当初令人闻之丧胆的傀儡术,就是由他所传;而如今,阑易再现,还有他身边这个想尽千番百计复活他的应粼,他们又是何目的?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附身凌波的阑易见于三文讶异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倒不觉得有任何奇怪,毕竟百年的时间对于异兽来说,还是相对短暂的,所以于三文完完全全是有可能经历过百年前那场浩劫的,对自己的名号觉得震惊也情有可原。转过头,阑易倒是和应粼搭上了话,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我刚刚拥有意识,还不清楚这世上如今究竟如何。哦对了,我倒有必要先问问我那被留在清风道人身边的儿子如何了。”
“主上问的是哪一位少主?”应粼也丝毫不在乎于三文在场,便直接这般的开了口。
阑易望了望应粼,后声音中倒是带了几丝疑惑,“自是雪璃的孩儿了,他要是好好的跟着清风老道的话,如今也该有八九十岁了吧。”
应粼笑笑,后温和道。“主上与雪璃的儿子,名为风花飞,少主天资聪颖,是纯雷灵体。如今的修为在逍遥派十九代弟子中也是佼佼者。”
“胡说,你胡说,大师兄是我们掌门的儿子,大师兄怎么会是阑易这个老魔头的儿子!这不可能!”接连的几个打击已经让于三文说话都没了几分底气,不过于三文的话却让阑易听的一头雾水了。
应粼见此,继续摆着温和的笑意,不过说话间却丝毫不让人觉得他是个温文儒雅的人了,“鲛人姑娘,看来你对主上的家事了解甚少啊,不止少主。就连如今的逍遥派掌门风瞿,也是我们主上之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于三文眼底最后的一丝火焰,也因为应粼这句话而被浇灭。不过阑易显然有些吃惊,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应粼道,“你说什么?风瞿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倒成了逍遥派的掌门,还成了我儿子的爹呢?”
阑易说风瞿的这种口气,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就是风瞿的生父。应粼却习以为常,只对阑易拱手道,“是大少主命大。被云宿封于冰中后,偶尔为清风老道与上官龙阳所救,后清风老道将小少主交给大少主,说让他照顾。大少主便将小少主身世告知,只是清风老道心太软,依旧让大少主好生将小少主抚养长大。并且要以父子相称,这才有了今日之事。只不过据属下的观察,大少主对小少主一直厌恶至极,小少主在逍遥派的日子也并非很好过。”
“他叫风花飞?呵,我记得花飞这个名字还是当初方泠芷那个贱人帮我儿取的。”阑易说着,忽的挂上一副凶狠的表情,凌波的脸庞上有这样的神情,倒是让人觉得心内一寒,“既然风瞿那厮不肯来帮我,应粼,教育风花飞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
“主上请放心,逍遥派内有我们的眼线,一切尽在掌握中。无论是如今的九只神兽,还是小少主,迟早都是我们这边的。”应粼胸有成竹的开了口,嘴角上洋溢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这个时候,于三文终于明白了一切,她恨恨的盯着阑易与应粼看,此时恢复了全部勇气大吼出声道,“卑鄙,下流,无耻!你的眼线就是云宿对不对!他百年之前背叛了异兽族,如今又背叛了逍遥派!那个该挨千刀的男人!我为什么没杀了他!”
“鲛人姑娘的头脑还真灵光,”应粼倒是带着几分赞赏的望着于三文,后颔首道,“就当你说的对就是了。不管怎么说,若不是云宿完全的封印了凌波,主上还真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找到这么合适的肉体。”
“把凌波还我!把凌波还给我!”于三文几乎喊破了嗓子,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几乎都要忍不住。只不过这时,阑易忽的到了于三文身边,双手捂住她的眼睛,愣是没让她的眼泪流出来。后他得意的贴近于三文的耳朵,小声道,“鲛人丫头,你可不能哭,我知道眼泪是你们的生命之源,不到死的那一日,鲛人终生都不能流一滴眼泪。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能让你现在就死呢。你不是一直想要与凌波百子千孙吗?别急,等回到异兽族,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呵呵,哈哈哈——”
阑易的笑容得意而狂妄,响彻天空。于三文大呼的那声“不要——”都无法盖过。应粼望着面前的场景,残忍的背过身,嘴角扬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阑易上下其手够了,又转头对应粼道,“老规矩,别让黄泉鬼族的插手。”
“主上请放心,峨眉山方面,云宿的结界十分牢固,仙人与鬼族皆插不得手;而属下的草木傀儡术,在主上从前的指导下,放出的结界也是极强大的,还请主上放心娱乐就是。”应粼恭恭敬敬的态度,阑易很满意。眼见着应粼挥挥手,瞬间离开了草木傀儡术的结界之中,他一掌打在于三文胸口,于三文体力不支,软软的倒在地上,恢复人形。阑易面带残忍笑意,一件一件的剥去于三文的衣服,在她赤条条的晕倒后,整个人伏在了她的身上,犹如饿虎一般贪婪的笑容在他脸上逐渐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