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望望从山,只能窥见绿树丛枝,它们斜斜伸出,却也揽不到四十万里天,树枝交错,横柯,包围着山,形成密网。
三年光阴不足以撼动陈锦言的身驱,他的骨骼已经长到年岁里,脸庞虽不是多惊艳,却也足矣,鼻子与眉骨逐渐被皮肤勾勒,十岁的他外貌已大体张开。
手里的剑鞘同体全黑,红色的符纹长在剑鞘上,红色的纹路慢慢绕着剑鞘。
这种情况,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诡异,可是偏偏只有持剑人才能看到。
陈锦言站在草地上,握着沉甸甸的剑,抬头远望那山,他的旁边又站着一位负手小孩,小孩抿唇微笑,看向满脸黑线的陈锦言。
“黔首伊你说这里的能量场很强大,我就偷偷逃出书院,跟你到了这个鬼地方现在你告诉我在这个山里,我问你我要怎么爬上去?”陈锦言没好气地说道。
黔首伊手伸到陈锦言手握的剑上,嘴中默念:“丙申,丙子,甲辰,将星。”
陈锦言愈觉奇怪,当黔首伊念完这些后,将手从剑上拿开,慢慢移到陈锦言额头,剑上的符文与纹路在悄无声息中发亮,也随着黔首伊的移动而移动。
冰凉的食指与中指并合抵在陈锦言的额头上,那一瞬,他躯体似是得到命令,心底油然而生的害怕,满身的细胞与神经全都争夺控制身体的权利,让陈锦言跪下与臣服。
陈锦言保持着理智,只是单腿下跪,双手撑地,黔首伊的手也向下,剑上的符文与纹路,缓慢的冲向陈锦言。
在红色与皮肤接触的那一刻,脑内的所有全都发生改变,他感到劳累,双眼下垂。
纹路在他的脑内缠绕着符文,奇怪的文字印在大脑。
接着黔首伊双眼逐渐染上一层光,光若飘带,任风徐荡。
黔首伊手臂也渐渐渡上光,血液与经脉像染上金色颜料的小河,向陈锦言冲去。
“探取。”话落,陈锦言脑子里霎时间如同玻璃碎片划过,疼痛难忍,玻璃碎片冲向黔首伊的手指。
周围尘土飞扬,隐没一人一神。
黔首伊恼怒地说:“行啊,小子,你骗我。”
刚才的冲击还没让陈锦言缓过来,现在虚弱地躺在地上,堪堪能说出话:“我如何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