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就困,是我这两年多养下的毛病。
即便是上学的时候,需要上晚自习,也是一觉睡到放学。
所以刚吃过晚饭不久,我就又开始迷糊了。
爬上床,脑袋刚挨着枕头,我就昏睡了过去。
许久没有出现的黄天愁和胡飞雪居然一同出现,而且让我惊讶的不止这个,他们居然直接出现在我的梦里,而不是让我梦魇。
这太难得了,梦见他们跟魇着的时候见到他们完全是两种感觉,后者比不睡觉都要累。
这么长时间都是做乱七八糟的梦,就是没有他们。
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梦见了。
黄天愁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样子,成熟了不少,原本是跟我般对般的模样,现在他明显比我要大上几岁。见到我他们也很开心,具体表现是黄天愁见着我之后快步就要冲过来,被胡飞雪一脚踹到了旮旯里。
两年多不见,没想到他们还是这个相处方式。就是不知道黄天愁的泡妞计划进展的如何了。
胡飞雪一屁股坐在我床边,笑着问我:“小子,你明天出去玩啊?”
“嗯!”我点点头,“好久不见了!”
“那是因为教主不让啊!”黄天愁蹲在角落里面冲我嘿嘿直笑:“教主怪我俩总找你,惹得你休息不好,就不让我俩总跟你联系了。说等啥时候心窍打开了,我们直接打梦来,这样你就不会总被魇着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呢,我说你们怎么都不找我了!要不是这身子到处都难受得不行,我还以为你们就是路过的仙家呢。”
“怎么会呢?”黄天愁笑嘻嘻的说道:“都说了我们是你的护身报马,你还总怀疑啥?我的话你可以不信,胡家的话可是吐口吐沫都是钉,雪姐都开口了,你还瞎想什么。”
“突然失去联系我不是不习惯么?”我冲黄天愁笑笑:“你们怎么想起来给我托梦了呢?”
“因为你明天要上山啊!”胡飞雪笑盈盈的说道。
“那怎么了?”我不解的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胡飞雪跟我说道:“问题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开心。而且你的窍也打得差不多了,你不是担心明天体力不行吗?这好说,到时候让天愁帮你!”
“他?”我惊讶的看了看黄天愁:“怎么帮我?让我不难受?那我也够呛能爬上去啊。”
黄天愁憨憨一笑,道:“窍已经打完了,现在就进入养窍阶段,用不着再难受了,今天你肋下不是疼得厉害么?那是把你心窍最后一关给通开了。以后都不用遭这罪了。所以我帮你不是让你不难受,而是我随便吹你两口气,就给你吹山顶上去了。”
“真的假的啊?”我有些不相信的问黄天愁:“我站着不动你就能给我吹上去?”
“那不可能。”黄天愁回答的很干脆:“你要是站着不动,谁都吹不动你。我帮你也是借着你的劲儿使的,反正明天你爬你的山,不用担心体力问题。”
我听了之后很兴奋:“真的啊?那敢情好,明天不用那小丫头帮我背包了!”
“就是的,你一个大小伙子让人家小姑娘背包你好意思啊?”胡飞雪白了我一眼:“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身子骨不是不成么?”我委屈道:“早知道打窍这么遭罪,我真该让黄哥给我来武的,长痛不如短痛啊!”
“来武的我怕你更受不了了。”黄天愁笑着说:“武打窍的痛苦就跟把你骨头敲碎了再揉来揉去一样,你能挺住?”
我光一听这形容就一身冷汗,要说两年多以前我差不多能试试,现在身子这么虚,肯定受不住啊。
所以我只好把话头岔开,问胡飞雪:“雪姐,你俩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不用担心明天爬山啊?”
两年多过去,胡飞雪稳当了许多,不再是针扎火燎的模样,也能消停的聊天了。而且虽然我俩接触的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见面就好像老朋友相见一样,有一种莫名的亲切。
胡飞雪笑呵呵的跟我说:“也不光是为了这事儿。这也不是来告诉你苦日子熬过去了么?打窍结束!而且,明天还准备给你个惊喜。”
“惊喜?”我愣了一下:“什么惊喜?”
“要是告诉你,那还叫什么惊喜了?”胡飞雪笑着说:“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说完,走到墙角抬起脚踹了黄天愁一脚,在黄天愁猥琐的笑声中,他俩消失不见。
我只觉得身子一重,脑袋发昏,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一睁开眼,我就感觉出不对劲儿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无时无刻不是处在疲惫之中。即便是早晨刚睡醒,我依然觉得身体乏累。可这一次不同,我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股劲儿,不再是病怏怏的感觉了。
跳下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看了看表,七点十五。
狼吞虎咽的把早饭吃完,一抹嘴跟我妈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