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
我抽动鼻翼,虽然这气体没有味道,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好像在哪里嗅到过,有些熟悉,同时也让我有点儿心惊。
这是一种创伤后的应急反应,证明这气味以前在某个时候给过我不开心,甚至有些惊悚的感觉,而我的记忆力却想不起来在什么时间地点发生的了。
“到底是谁呀?”我皱着眉头想到:“一个老朋友,可惜我已经忘记你是谁了。”
詹姆狼人看到金属门打开显得很兴奋,扯着嗓子呜嗷一声,似乎在呼唤什么。
“我擦,你他妈阴我是吧?”
感受到从大门深处传来的阴冷气息我忽然明白我好像犯了一个很傻逼的错误,詹姆狼人不会因为死过一次就对我俯首帖耳的成为乖宝宝,他之所以这么配合我,完全是要黑我一把。
这扇门后面很可能不是王姣所在的实验室,而是某个非常危险的东西,詹姆狼人给他放出来其实就是为了对付我的。
不过同时我也注意到,这里严密的防御型措施基本都是向内延伸的,说明这东西跟他们的关系其实也不咋好。
那样的话,詹姆狼人放出来的很可能就是个双刃剑,指不定干掉谁呢。
为了不被突然出现的东西弄得我措手不及,我将詹姆狼人一把提在手中,然后像个肉包子一样把他丢了出去。
我压根就没准备再看见他,这就叫好聚好散,谁也别黏着谁。
嗷呜——
一声凄厉的嚎叫,詹姆狼人香消玉殒,同时我也看清了深邃的通道里走出来的那个家伙是什么。
不着片缕的一个男人,模样有些憔悴,眼眶深陷,胡子拉碴,颓废的气息从他的骨子里面逸散出来,同时,我发现他的眼睛是绿色的,而且他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那是詹姆狼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阴冷的气息随着男人的走近,缓缓的蔓延到我的身上——我没有阻挡,以示我并没有恶意。
“原来是你呀,万俟水是么?”男人缓缓的开口,声音如同破铁片划过钢板,让人听起来难受异常。
一口直呼我的大名,这让我惊讶得跟吃了蛤蟆一样,这个比喻有点儿不恰当,吴刚听见一定会对我进行抗议的。
“你是谁?”我使劲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虽然有熟悉的感觉,可同时也有惊悸,我不认为之前我们的相遇是美好的,而且,我确实想不到什么时候遇见过他。
“你不认识我,我的不肖子孙曾给你带来过麻烦,十分抱歉。”男人走到门口处忽然停了下来:“今天因为你的关系我能重见天日,谢谢。”
“不客气,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我试探着问道:“又是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的?看得出来,以你的本事,他们应该不是你的对手,难不成中了什么阴谋诡计陷阱机关?”
“说来惭愧,我是被我的主子送到这里来的。”男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点儿表情没有,看不出他的喜怒:“我成道之后没有名字,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是有个名字,叫獒。”
“獒?”听到这个名字显然让我吃惊不小:“藏獒?”
“我可不是那种蠢货,我是白犬神,獒!”男人如是说道。
“白犬神?”我心中一惊:“原来是你!我靠!难怪我对你的气息有一点熟悉呢!”
闹了半天,在我这儿果奔的大哥是尼玛哮天犬!整的这个神秘,我还当是谁呢!难怪我对他的气息有那么一丝熟悉,又有点儿惊惧,之前在王姣的别墅里,我被他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子给阴过。
当时就怀疑是周静搞的鬼,跟老蓝柜脱不了干系,没想到啊,转眼之间,我连天狗一族的祖宗都见到了。
“难道,把你送到这里关起来的是灌江口二郎真君?”
哮天犬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他,也是我。如果我不忤逆他的意思,可能就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了。”
“我不明白啊,二郎真君为啥要把你关在这里。”我疑惑的问道:“你们主仆的感情不是很好的吗?难不成你犯了什么错误?”
“我是为了他好,可惜他执迷不悟,我有什么办法。”哮天犬摊了摊手,摇身一变,一身黑袍罩身,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难为情,而是觉得有点儿冷。
“有的时候确实容易好心办坏事,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我试探着问他:“如今你脱困了,还会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事情已经失控了,我不想看真君越走越深。”哮天犬说道:“不过在走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