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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新(第2页)

柳弗愠和不为到北辰宫的时候,赵学尔早已经在门口候着。尽管她亲耳听见李复书下旨赦免赵学时,也从如鱼那里得知柳弗愠答应出兵,柳弗思带兵营救赵学时的消息,但她还是不能安心,直到见到柳弗思和不为,从她们嘴里知道赵学时已经被安全地送回赵府,才彻底放下心来。她感激地对柳弗思道:“多谢你和柳尚书救了我哥哥的性命,我知道这次是我难为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会去向皇上请罪,一切责任由我承担,一定不会连累你和柳尚书。”

柳弗思道:“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今日带兵劫囚之事与皇后无关,无论皇上怎么处罚我和哥哥,皇后都不要去向皇上求情,更不要去承担任何责任。”

“不行。”赵学尔道:“此事因我而起,怎能让你和柳尚书代我受过?”

柳弗思浅笑道:“十年前我们曾经向皇后许诺,只要皇后有需要,无论刀山火海,我们兄妹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今该是我们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不久前她才用这句话劝说柳弗愠出兵,现在她又用这句话劝赵学尔推脱罪责。

赵学尔温柔笑道:“这十年来你和柳尚书帮了我太多,早就不欠我的了,所以你们也不需要再替我背负罪名。”

十年前,她一心想大展宏图,却苦于人微言轻,只能依托于柳家兄妹,所以她从来不会反对报恩这样的说法。

但是现在,她不必再依靠柳家兄妹,他们也承担不起。

柳弗思道:“说是替你做事,每次受益的总是我们。”

赵学尔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不是一个姓,和家人没有区别,难道你还要和我算得这么清楚吗?”

柳弗思道

:“那皇后打算如何向皇上交代,难道说一切都是皇后的命令,我和哥哥迫于皇后的权势,才不得不出兵劫囚吗?”

赵学尔道:“是,只有这样才能替你们洗脱罪名。”

柳弗思犹疑片刻,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皇后。”

赵学尔用眼神示意她讲。

柳弗思道:“皇后当初执意嫁给皇上,是为了效仿神武太后吗?”

赵学尔行事作风强硬,也知道外界因此对她有诸多闲言碎语,但她向来认为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也从来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柳弗思竟然也怀疑她,她将柳弗思当作最知己的人,自然听不得这样的话,生气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柳弗思道:“小时候皇后常常和我说太后如何如何,言语之中满是推崇和向往。那时候我们还小,又离京都千里之遥,许多话也只不过说说罢了,却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成为皇后。一字之差,一步之遥,难道皇后就真的没有想过吗?”

赵学尔严正道:“神武太后执政是情势所迫,一旦到了那个地步,便是国家陷入了危急的时刻。我敬重神武太后救国于危难,但我从来不想成为她。”

柳弗思道:“既然如此,皇后为什么要动摇皇上的权威呢?”

赵学尔矢口否认。

柳弗思道:“或许并非皇后本意,但事实却是如此,擅自调动军队,公然劫囚,无论哪一个,都极大地挑衅了皇权。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朝不容二主。‘又说’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普通百姓被判处死刑,也得经过三复奏,赵学时上午被抓,下午就判了斩立决,这其中与皇上不无关系。但皇上为什么这么做,我想皇后心知肚明。国无二君,家无二尊,道理皇后不会不懂得。”

赵学尔怔怔地看着柳弗思,她自然知道李复书所以会针对赵学时,全是因为她的缘故。当时她只觉得李复书无情,觉得自己委屈,所以不管不顾地让柳弗愠出兵劫囚,却不想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其实皆有前因。

赵学尔被柳弗思一语点醒,回忆过往种种,只觉得对的都变成了错了,自责道:“这一年来皇上对我忽冷忽热,我多少能察觉出他的一些心思,但我自问没有私心,非但没有悔改,反而觉得皇上心胸狭隘,却不想正是因为自己我行我素,行事毫无顾忌,才连累兄长差点丢了性命。”

柳弗愠点头道:“皇后能够想通就好。京兆尹也进了宫,想必皇上现在已经知道我带兵劫囚的事情了。这会儿皇上正在气头上,皇后千万不要插手,待日后有机会和皇上认个错,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赵学尔道:“这怎么行,哥哥差点因为我丢了性命,我不能再害了你和柳尚书,无论皇上要怎么处罚我,都是我应该受的。”

柳弗思笑道:“老虎只会害怕老虎,却不会把两只小猫放在眼里。只要我和哥哥认错态度诚恳,皇上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京兆尹怒气冲冲地进了安仁殿,进来的时候看见门口跪着一个官员,以额触地,看不清正脸,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竟被李复书在这里罚跪。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正准备做一件大事,他要弹劾当朝皇后赵学尔、振军大将军柳弗思和兵部尚书柳弗愠。

李复书正坐在榻上一个人下棋,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捏着棋子,盯着棋盘皱眉蹙眼,半天了也没有落定。唐谨和京兆尹进来,他头也不抬,唐谨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应,一副入定了的模样,想来局势十分胶着。

京兆尹见李复书如此闲情雅致,想来还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心急如焚,便高声道:“皇上,我要弹劾皇……”

李复书止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京兆尹愣了愣,他和唐谨才回来,他不知道李复书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如何得知的。他偷偷瞧了李复书一眼,只见李复书眼睛仍然黏在棋盘上,若不是刚才应了一句话,他都不知道李复书究竟有没有在听他说话。他又想既然李复书说知道了,他便只当事情的始末都清楚了,便继续道:“柳尚书虽然没有出现在劫囚现场,但那些士兵是他手底下的人,他肯定……”

李复书又道:“我知道,他就在外面跪着。”

京兆尹下意识地看向门外,没想到那个几乎趴在地上的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兵部尚书柳弗愠。

再看李复书,还是那副模样,虽然皱着眉头,但明显只是在为棋局烦恼。

说不追究,偏柳弗愠又在外面罚跪,说要降罪,看样子又不像。

原本志在必得的京兆尹心里打起鼓来,心中思量一番,试探道:“柳尚书或许不知道柳弗思带兵劫囚之事,但既然是他的辖下出了事,总归……最低也是个失职的罪名。”只要定了柳弗愠的罪,那么赵学尔擅自调动军队、柳弗思劫囚的罪名就容易定了。

等了很久,才听见李复书不高不低地一声:“确实失职。”京兆尹心中一喜,马上又要罗列赵学尔和柳弗思的罪名,却又听见李复书道:“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会处理,你回去吧。”他还要说话,却见唐谨在给他使眼色,终究不敢再说,只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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