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后她回头,他却还杵在原地当电线杆,他知道她喜欢那种会追女人的家伙,哄她拽她,她就会跟他回家,他站着不动分明就是不顾她面子,不给她台阶下,可此刻,他就是负气地不想去理睬她反正她对他只有责任而已,他干吗要去学习怎么讨好她,怎么对她的胃口“喂!”自讨没趣地耍完酷,却发现他真的不管她,她只得去而复返又回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口他难得一次占了上风,想看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于是他沉着墨瞳嘲弄地低睨住她,闭唇不吐任何圆场的话语做为惩罚“你是不是想亲我?”“……”他一愣,紧闭的唇被拉开一条微缝,潮热的气灼痛了嘴唇,那本来还笃定的眼神被勾引的变了质,让他不禁疑惑他刚刚看她的眼神真有这么浪荡吗?他此刻被戳穿的表情一定很蠢,才惹她有恃无恐地挑眉,仿佛一瞬间把她刚丢光的面子全部捡了回来了,绝地大反击地笑得张狂,地笑得张狂,“那你要不要亲?”他再愣,对于她那无所谓的玩笑语气怒在眉宇痒在心头,彻底抛掉了好容易占来的上风,不知所措地抿紧了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出息地点下头来“你不敢是吧?”“……”他咬唇忍耐,她却得寸进尺“哈,我就知道你没种啦,族规族规嘛,不要跟把你吃掉的女人太接近哦”“……”“我是不会对你负责任的哦噗噜噗噜噗噜……”她见他的窘境毫无怜悯之心,还吐舌挑衅地摆出鬼脸嘲笑他,只为报复他之前不给她面子“把舌头给我收回去!”那根本是勾引,在这种时候吐出半截舌头来在他眼前乱跳什么?“不敢亲呀不敢亲,没种呀没种,看你还拽什么唔……唔唔!”可那截不听话的舌头还在他眼前乱蹦,他觉得他待她实在太客气了,于是垂首叼住她大方邀请的舌头,眯起眸来接下她无耻的挑衅,反正他已经把族规抛进垃圾筒,也省了无谓的挣扎,索性搂住她的腰身,压唇上去饱餐一顿一截润湿的香软滑舌在她唇间挑逗片刻,趁着她缩回舌尖的隙缝,敌退我进地被喂进苏家袄的嘴里,唇间的热气上升,她的鼻头滑过一阵从某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熟悉馨香,是上课时闻到那个股香水味,那扑鼻的香气比上课时闻到的更加浓烈,带着想要融化人的浓情味从鼻渗入脑袋,像迷魂香似地要扰乱人的神智“你身上的脂粉味怎么这么浓啊……”她抓到唇齿相贴互咬的空隙,呜绵地抱怨他专心地伺候她,唇暧昧地移上鼻尖软软地挑逗道,“你看起来不会不喜欢”“是还好,但是……有损男人味嘛”“可我控制不住,怎么办?”“咦?”为什么听起来有种色色的感觉,她抬眼望他,见他脸色粉润,抬袖嗅着自己身上的香味,一脸为难挫败的表情没办法,那香味真的太浓郁了,从他的皮肤深处蔓延出来,愈演愈烈,根本阻拦不住他的男人味被一一抹杀掉“不是香水嘛?”他摇头“那古龙水?”他再摇头“那是什么?”“……”他要怎么解释,那是因为特殊体质的关系,所以他喝酒挥发得快不易醉,可身体一动情发热就会散发出耐人寻味的脂粉香,而且越欲越浓,说白点……就是他发情想要的标志可如此不知廉耻的话,他是断然说不出口的脑袋是这么想,可自己被游窜的浓郁情香冲昏了头,热唇一开,他发现他说出口的话更加寡廉鲜耻“我想把你栓起来”他微闭着眼眸,侧过脸庞勾挑她的嘴唇绵绵地舔过,补充道,“用猫链”挑逗的话语和唇舌一并被松进她的嘴巴,让她深吸一口气,可入鼻的香味更是要了她的命,她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来想迎合他,他却欲拒还迎地抬高下巴不让她得逞,诱惑道,“有没有那种关系”“什么关系?”她因吃不到饵食急切地问道,仿佛回答完毕就有奖励的东西吃“不要责任也能碰的关系”“……唔……”这个难度好高“没有吗?”“交往的男女朋友?”“那种关系就可以用猫链吗?”他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已经开始考虑买什么颜色的项圈比较可爱“不可以!”“……”“你那种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呀!”她苦笑不得地勒紧了他的脖子,正想继续啃来亲去,耳边却传来打火机被擦亮的“叮”声,她透过季淳卿的肩头看去,只见箫夭景背靠着酒吧的大门,不知已经冷眼旁观了多久,银色的打火机贴近他的唇边,点燃他叼着的烟,顺便照亮他满是轻蔑的表情,他睨眸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料定这场亲热过头的戏码是为报复而演给他看的,他不屑去理会,不让自己再受影响,随即厌嫌地挪开视线,不动声色不见表情地等在门口,直到那个在洗手间递手帕的女人从门里走出来,他任由她缠上他的手臂,仿佛一切都不值一提地盖上打火机,也盖上他的表情“妻君?”季淳卿背对着箫夭景的方向,不明白她为何突得的一僵,半天不见任何动作,正要回头去看后方,却被她捧住脸阻止了他的动作“我们实习交往看看吧?”她突然这么说,分手后的男女各自找另外的人谈恋爱,本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这才算正常“不是负责任吗?”他的眸子漾出柔意她坚定地摇摇头,复又补充道,“不过,你可别给我用猫链”他欣然接受她仅有的条款,敷衍道,“猫链,以后再说”言下之意,他并没有放弃这项特殊的癖好她正要开口抗议,身后亮起的车灯却打断了她,她回身让开车道让那辆轿车开到酒吧门口,那车却在她身边停了下来,驾驶室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乔钦调侃的笑脸“抱歉,打扰二位我实在看不过眼,帮兄弟抱个不平”季淳卿伸手护住怀里的女人,不解地看着突然停车搭讪的男人,他的警戒并没有惹来乔钦的恼意,反而让他更笑容可掬地续道,“苏家袄,我奉劝你别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报复人也该有个限度,夭景没打算纠缠你,你又何必做的那么绝?这么爱当着前男友的面演亲热戏,不知道经过这位先生的同意了吗?如此相貌气质出众的好演员,真难为你费劲心思了”乔钦说完,轻点油门,车子飚起速度,开到酒吧的门口,季淳卿顺着车子的方向回头看去---箫夭景低身打开车门,略微一顿,朝他们的方向射来凌厉的视线,身一低弯腰上了乔钦的黑轿车想起她刚才捧住他的脸故作亲昵又不让他回头的动作,加上乔钦坦白的话,他再听不明白就是白痴了心头突然笼罩上一层霜,他飘出唇的话也不留半分情面,冻人无比,“所以,你是在利用我演戏给他看而已?”“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并没有看到他,你要信吗?”有瞬间,她真的在沉醉,因他身上浓郁的香味也好,他软热的嘴唇也好,或者他说要用猫链栓她时的认真表情也好她皱起眉,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心境,那辆轿车载着让她头痛的人从她身旁擦身而去,后坐的车窗并没有关,她一眼便能瞥到后坐厢里的一男一女,那女人柔顺地贴在箫夭景身边,他靠着车窗抽着烟,抬眸的瞬间对上她为难的眼睛,他瞳孔的直视带着质问的味道让她一窒,明知道自己没错却还是硬生生地别开了眼车子没在他们身边做片刻停留,吐着烟雾擦身而过那一瞬间的对眸让季淳卿梗在心头,他轻笑出声,寒意逼人,“那句交往也是在说给他听的吧?真可惜,他可能根本没听到……”他垂下眼眸,微弱的月光在他眼帘投下淡淡的阴影,“现在,你觉得你的话我能信吗?”浓郁的香味一瞬间飘散得无影无踪,任她再努力吸气,也捕捉不到一丝一缕箫夭景是被窗外刺目的阳光唤醒的,脑袋还沉浸在宿醉疼痛中,模糊的意识还涣散着,他还回忆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此刻正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胸口被女人馨香的发丝撩拨着,摊平的右臂传来阵阵刺麻,他缓缓地侧过头去看枕在他手臂上的女人黑色软发掠过她的脸庞遮住了她的脸,他迷朦地睨着还在熟睡的女人,身体被满足后的饱涨感让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他懒洋洋抿唇淡笑,舍不得抽出当了一夜枕头酸麻的手,心甘情愿继续被当枕头,他抬起左手牵起软被包裹住她露出的裸肩,指节在她脸颊边拨弄,闭上眼搂住她的脖颈拉向他的怀里,嘴唇密密地落在她被发遮住的脸颊边幽幽地开合,粗哑的声音泄露他经受不住一丝煽风点火的诱惑,带着浓浊的欲望哼着她的名字:“苏家袄……小袄……起来陪我”女人不堪受扰,显然还没睡够,在他怀里翻身应付回道,“……恩……讨厌,你昨天折腾了人家好久,人家还没睡饱”陌生的女声让他顿时跌入冰窖,一瞬间让他背脊窜起凉意,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不死心地捞起身边的女人,拨开她的乱发,想要看到他想看的脸,结果却让那股寒意钻进了他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