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把子浩哥躲在被窝里,痛得满头大汗,硬是哼都不敢哼一声。
言罢,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他已带着所有(包括被‘踩死’的)小纸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
足足有二十分钟时间,众人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冲进来问:“浩哥你没事吧”,“浩哥我带兄弟们去给你报仇!”
许浩浑身被汗水湿透,屁股上,被窝里鲜血淋漓。
死里逃生,脑子分外清明。他忍住痛叹道:“罢了,别人刚才已然手下留情,否则我这会儿岂有命在。我看我是着人道了。有人故意挑拨我和鲜于峰的仇恨,以坐收渔翁之利。”
众小弟中有脑子机灵的人,马上道:“小鸡前日带人打过鲜于峰。小鸡你出来给大哥解释解释!”
立刻有人应和:“就是,小鸡出来给老大说清楚!”
“小鸡,小鸡!”
无人应答,小鸡已趁乱跑了。
许浩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道:“传我话出去,凡我许浩的人,一见小鸡,即刻将来抓来见我。”
“还有呢?要不要把赵百万他们顺便……”
“只抓小鸡,任何人不得找赵百万和鲜于峰报仇,等我把事情彻底查清楚再说。”前几日吴小清的话忽然从脑子里冒出来,“浩哥,鲜于峰指使他女人打我耳光泼我咖啡,你可得要帮我报仇啊!”
许浩,最多疑。
鲜于峰回到医院,郝白和方芳见他回来,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忙问他有无受伤。
躺在床上的病号既是崇拜又是感激地看着他。
兄弟间什么都不用多说,不用说谁为了谁报仇,只需要一个信任和关心的眼神便足以。
方芳从椅子上跳起来,在他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拍拍,明明是关心,嘴里却道:“你别假装没受伤骗我们!”
唐林鄙夷地道:“你们也太小看我老大了,他既然敢故深入虎穴,必定能全身而退。”
方芳柳眉倒竖,气鼓鼓地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他去帮你们报仇,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你个没良心的冷血动物!”
这位姑奶奶谁都惹不起,他赶忙告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完全相信老大的能力。”
“哼!”
“你看他不是安然无恙回来了吗?你不知道我心里简直崇拜死老大了。竟然闯过重重守卫,闯到许浩病房里,轻轻抬个小指头都能杀了他。”他满心崇拜,始终不忘说重点,“老大,这本事以后你得教我。”
赵百万对鲜于峰一竖大拇指:“兄弟,厉害。”听起来还颇有中气,与刚上打电话叫他不要杀许浩气若游丝的调调全然不同。
鲜于峰疑惑:“刚才你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吗?”
赵百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郝白忙道:“是我叫他打的。你以为杀人不犯法不用偿命?万一你冲动之下杀了人,我们怎么办。”
“嘿嘿。”唐林别有深意地冲鲜于峰眨眨眼。
“这……”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下次会注意。”
郝白气道:“竟然还有下次?”说着眼圈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