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修言看了她一眼,然后她就看着他头顶腾起了一阵雾气,再然后他那头银白长发就顺滑干燥了。
虽然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看过很多次武林高手自带干衣干发功能,但程惜还是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你头发自燃了。”
肃修言挑了挑唇角:“我就当你是嫉妒了。”
程惜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嫉妒了。
为啥都是来到武侠世界,他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就是个一点也不拉风的后勤人员呢?
肃修言绕到她身后,从她手里接过来棉布,给她擦还湿着的长发。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反正程惜觉得他手心似乎暖融融的,然后自己的头发也就飞快在他的擦拭下干燥了起来。
她的头皮都被他摆弄的很舒服,就不自觉放松了肩膀:“辛苦你了,tony老师。”
肃修言“呵”了声,没理会她这种冷笑话,又拿过来梳子和发带,将她的长发束起来。
程惜站起来从他手里接过来梳子:“好吧,为了感谢tony老师的热忱服务,我也来给老师梳个头。”
肃修言挑了眉看她:“我看你的气势,感觉你不是想给我梳头,是想趁机砍我的脑袋。”
程惜连忙撇清:“哪里,哪里,我现在就算想要你脑袋,也打不过你啊。”
肃修言又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倒是真的坐下来让她给自己束头发。
他们两个倒是都没想到,互相束发在古人眼里,算是很亲密的行为了。
就在程惜努力把肃修言的头发扎好后,窗外就突然传来一阵怪笑,把她吓了一跳。
肃修言倒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抬手一道气流打过去,那扇窗子就囫囵个儿被他掀开了,露出来窗外树上扒着的一个黑衣蒙面人。
程惜还没来得及吐槽他大白天穿夜行衣,那人就先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曲城主和程神医看来是私定终身了啊。”
都是神神叨叨语气怪异,但韩七说话听起来就比这个人舒服多了,再加上程惜正在憋屈刚才的事,正没地方撒气,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谁跟你说我们私定终身,我们是登记公证过的合法夫妻懂吗?”
这句话怼得太直接,连肃修言都不由默默看了她一眼。
那个黑衣人虽然没有太明白她话里每一个词的意思,但那个“夫妻”他还是听得懂的,顿时又不怀好意地怪笑了起来:“程神医既以夫妻相称,想来已喜滋滋地于情郎行了那苟且之事。”
这人说话也太气人了,特别是在程惜并没有得逞还被误会了得逞,她气得袖子都要撸起来:“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们既然都合法了,干什么还用得着你这种闲人插嘴吗?”
那人显然还怪笑着想回嘴,程惜就看着身旁一道黑影冲出了窗子,再然后是几下你来我往的过招,随之就是一声惨叫。
她跑到床边探头去看,就看到那个黑衣人面朝地趴在窗外的假山下,肃修言则一脚踩在他背上,还用力碾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