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沈晏眼睛四下转着,“脱衣服干嘛呀?不是你要沐浴吗?你是想让我给你搓澡吗?那我不用脱衣服,这汤池也不是很大,折腾不开咱们俩……”
这汤池是在内室,连个窗子都没有,唯一的出口就是萧彻背后的门。
“让你脱你就脱。”萧彻看着紧紧裹在沈晏身上湿透了的衣衫,捻着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难不成你想让我亲自动手?”
“云翊……”沈晏抿唇,“你,你,咱们两个大男人,不好吧……”
萧彻无甚表情:“你不是说我对你是断袖之癖嘛,袖子都为你断了,让你脱衣服,委实再正常不过。”
沈晏翻白眼,春山这嘴真欠抽呀,他咋啥都说?
“我,我那是开玩笑的。”沈晏干笑,“云翊你如此风光月霁坦坦荡荡一君子,怎么可能断袖呢,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背后里编排你……”说着,沈晏拱手求饶,“还请殿下见谅。”
“风光霁月坦坦荡荡一君子?”萧彻嗤笑一声,“那倒是你不了解我了,自称君子的一直是你,本王从来就不是君子,想的龌龊事多了,只不过你没发现罢了。”
“是—吗?”沈晏干笑,“那,那,那……也不能上来就搞这么大呀,我,我,我,当你面脱衣服,我,我,我害羞呀……”
害羞?
萧彻眯着眼看着眼前人。
他没想到竟有一天能从沈晏嘴里听到害羞这两个字。
当年,八岁的沈晏闯入他的浴室,一定要与他一同沐浴,说这样才能证明他俩关系好。
都是小孩子,一起沐浴便一起沐浴吧,可少年萧彻平日里沐浴连下人都不用,又何曾跟人一起用过一个汤池,到底是放不开,于是便穿了条中裤在身上。
沈晏倒是乐得很,脱得赤条条的便跳进了汤池里,见萧彻如此扭捏,竟扑上来扒他的裤子,还要跟他比大小。
便是那日,他第一次瞧见沈晏屁股上的胎记。
红色的胎记很艳丽,像一朵没开的花骨朵。
少年沈晏还邀请他去摸,少年萧彻有些好奇,但到底是没好意思。
那夜,沈晏做梦都在嘿嘿说梦话:本少爷一定是第一个瞧见三皇子小鸡鸡的人。
萧彻支着额头,表情越发冷淡:“脱。”
系统:“我是不是该关闭听觉和视觉?”
沈晏:“关个屁,他是想看我的屁股!!!”
“!!!”系统震惊,“你这么开放吗?不介意我看?”
沈晏:“闭嘴吧,跟你说不清楚,还有一飞冲天吗?要不咱跑吧?”
系统:“一飞冲天已经没有了,哪怕有,我也不确定你能冲的破这屋顶。”
沈晏:“……”
系统反复发问:“你确定不用我关闭?”他对人类原始的运动一点兴趣都没有。
沈
晏:“……”萧彻为什么要看胎记?他在怀疑什么?怀疑自己不是真的沈晏?
那确实也该怀疑,毕竟当初他可是被春山确定死的透透的。
沈晏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腰封,垂死挣扎:“我不,我要脸。”
“五年不见,没想到你的脸皮倒是薄了起来。”萧彻淡声。
沈晏反唇相讥:“我也没想到五年不见,王爷你竟然还有此爱好了呢。”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帮你脱。”
沈晏硬着头皮:“你让我选我就选呀,我选第三个,我就不脱,萧云翊,你别欺负人,小心我我,我去皇上面前告你的状。”
“告吧。”萧彻不为所动,“告状也得脱完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