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不舒服都被惊退了一半,涌上一大堆问题,送她去上课?搞什么??他怎么?知道她有课?
以至于只懵懵问出一句:“你来拿衣服的?不好意思,我没带。”
他没说早上来拿。
“不是,我是来送你上课的。”他重申。
“啊?”孟羽林反应过?来了,不舒服吓退了一大半,“你怎么?知道我有课?”
“查了你课表。”
“?”查她课表干什么?。
孟羽林:“那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
这个点?,有早课的人大多都走了。
一直等着?,蹲她?
“猜的。”他声音冷硬,却有问必答,陈述:“你经常迟到。”
“你——”
大早上的,来找茬的。
他没什么?好脸色地继续道:“不用不好意思,我比你迟到得更?多。”
所以很多次在后面看到她急急忙忙奔跑还是迟到的狼狈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看到还有几个人悄悄拍照。
她可不想被当成显眼包发到校园论坛。
孟羽林暂时不跟他计较,低头捂住脸往前走。
周铁似乎看不到别人的目光,开车跟随她,承诺:“你可以坐我的车,还有五分钟,我保证你不迟到。”
坐他的车,指不定把她载去哪。
她遮住半张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快走,别跟着?我,有什么?以后再说。”
至此,她所有的不舒服都被惊没了。
说不清倒霉还是幸运。
他果真停车,摘下头盔:“孟羽林。”
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没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满脸严肃,像签生?死状,“我叫周铁,周到的周,铜铁铝的铁。我头发不是锡纸烫,天生?这样,但你想叫就叫。我走了。下次来找你。”
一阵引擎声后,他和车的影子消失在路口?。
她愣了愣。
下次还来?
不是,他有毛病?多大仇?不就是在楼道拦了他一下!
她送他去医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实验室的事她也替他澄清了,多大的仇也该一笔勾销了。
直到下课她都没搞清他想干什么?。
一连几天,她总是时不时偶遇周铁,比如在食堂吃着?吃着?饭,偶然回头,就见他阴沉着?脸,眼睛从发帘后面凝视着?自己,她顿时透心凉。
尤其是偶尔他还会主动走来,她吓得半死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