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这日子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会,为什么要打仗…”妇女捂着脸哭着,红着眼,突的看向旁边紧促着眉头的丈夫,“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你在胡说什么!”“妈!”
两个男人全都看着她。
罗德里深吸口气,面色严肃,“我们能去哪里?难道去难当再被那些毒贩欺负吗?你忘记爸的眼睛和脚是怎么回事吗?那帮狗杂种不会把我们当人的。”
这让妇女想到了一段不好的往事。
本来盘旋在这里的蒂华纳贩毒集团要求“人体运毒”去美国,就敲诈勒索一些村民,要求他们办事,但罗德里老爹不肯,活生生的被打断腿,那眼珠子也是被人给用牙签戳掉的。
那时候,生不如死…
“维克托将军给了我们吃的、穿的、甚至小弟读书都能免费,就连土地都给了我们,而且还取消了农业税,妈妈,你不是告诉我做人要讲良心吗?墨西哥哪里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美国?他们只会当我们是没有国家的难民。”
“南方?他们需要的是毒贩。”
“只有这里,才是我们的根。”
罗德里很洒脱的笑着,“再说了,我在全预备役比武中拿到过射击、跑步和障碍全能第三,我要是再拿到军功,我就能直接去军校进修,到时候,你们都能享福!”
北方“军功”大于一切。
你只要在战场上杀的敌人多,不吝奖赏。
这也是为什么北方军的士气那么高的原因之一。
父亲听到罗德里的话,拍了拍他肩膀,“男子汉就得出去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
“吃饭吧。”
战争的阴云环绕在这个小家里,妈妈虽然舍不得自家儿子,但还是抹着眼泪将东西准备好。
罗德里已经换上了军装,军衔上士,这是他获得比武后得到的奖励。
“哥哥…”
妹妹吉娜拉了拉他的手指,他低下头,就看到对方拿着一张纸递给他,张着眼镜,“这是我画的全家福,你记得要想我们。”
蓝天白云下,房屋很矮,但在左边全家四口人互相牵着手,旁边还蹲着一条小狗。
“你在家要乖乖的。”罗德里拍了拍她的脑袋,慎重的将这副画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中。
“嗯,我肯定乖的。”吉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她总觉得,哥哥好像要出去很久、很久、很久…
“爸妈,我走了。”罗德里敬了个礼后,毅然转身。
那村中,一辆运兵车已经等着,许许多多的人穿着军装在父母妻儿的注视下登上车。
“罗德里!罗德里!”
他听到有人喊他,扭过头,就看到父亲跑过来,朝着他手里塞着枣子,“一路小心。”
“上车!”村长喊了声,所有人都跑上车,坐在最里面,罗德里朝着外面看去。
跛脚的父亲久久的站在这里,目视着自己的儿子离去。
发动机转动,车缓缓离开。
“罗德里,你爸还在看你。”旁边的同伴用肘部撞了撞他,他抬起头,可是一个转弯,已经看不清楚了。
拿起手里的枣,塞进嘴里。
真甜呐。
就像是现在的生活,真甜呐。
…
“你要去下部队?”卡萨雷紧蹙着眉,看着面前站着的弟弟。
费利克点点头,“我想到前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