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抹红,早被白泽期收入眼中。
白泽期长得非常好看,是极其精致的长相。
他的五官挑不出半分瑕疵,皮肤白皙,睫毛纤长,鼻梁挺直。
只是他的神情却很漠然,眼睛瞳孔是微微的灰色,透着一种冷漠的质感,被这样的眸子望着,恐怕都能被冻着。
他有一种孤傲的气质,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也不在乎。
这样的人,站在这么高的雪山之上,简直就像要飞升一样,或者像个谪仙。
总之,这种气质过于出尘,不似凡人所有。
他袖手站在峰顶的一个简陋的小屋子外,神色是那么冷淡,面无表情地盯着远处雪地里,那个移动着的红色身影。
北风呼呼地吹着,扬起了他的长发。
若他没记错,数年前,他有个不成器的徒儿,就喜欢穿着一身红衣,每日偷奸耍滑,让他烦躁得很。
可是后来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突然离开了。
白泽期对于他的下落并不上心,想了想,觉得还是没有徒弟在身边更清净些。
要不是当年承了他娘的人情,要不是看在他娘的份上,不得不收他为徒,他才不愿意费这功夫。
他这人,生来就是个怕麻烦的性子,在学习医术之前,近乎一种无欲无求的状态。
后来师从医学宗师,才意外发现自己对学医挺有兴趣,才潜心钻研,在江湖上有了点名头。
再后来不情不愿地收了冷辰逸为徒,本来是个冷淡的个性,却被他离经叛道的行为气得失去冷静,恨不得一天罚他三百次。
他现在还记得,冷辰逸是如何把他的宝贝医书拿去糊墙,整整费了他二十卷资料。
冷辰逸还拔掉珍贵的药草,那是他精心呵护种植的,却被拿去喂了农家的猫狗鸡鸭。
当然,冷辰逸做的过分的事情还不止这些,每一件都能让他被成功激怒。
他也小施惩戒,给这个恶劣的徒弟一些小小的惩罚,谁知他这么不顶用,没罚几次就受不了逃走了。
白泽期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正在向他所在的位置移动。
分明是冷辰逸无疑。
显然,他施展了轻功,走过的地方踏雪无痕,相比于之前,显然武功更上一层楼了。
白泽期的表情动了动,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再来。
随即他就想到,定然是有所求,不然依照原先所受的惩罚,恐怕打死他都不愿意再见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师父了。
只是,他有所求,自己就会有所应吗?
他可不是什么大方随性的人,过去他溜之大吉的帐,他还没好好算算呢。
正好,冷辰逸又再次上门,再次把自己放在了被动的地位。
这次,一定要让他付出点代价。
白泽期凝视着越来越近的冷辰逸,嘴角抿了点不明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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