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瀚知道,自己有许多未曾谋面的兄弟姐妹。
有不幸夭折的,有意外身亡的,有胎死腹中的。
总之,命途多舛。
他能够健康活到现在,全凭了自己母亲位高权重,母族强大,才能护着他平安。
所以,他也从来不会掉以轻心,从来不以十岁的年龄来要求自己。
在皇家分的不是年龄,而是心机和手段。
必要的时候,他想,他也会对自己的兄弟下狠手,谁让他们虽然流着一样的血,但是却没有着亲近的感情。
不过近日来,母亲好像作风也变得强硬了起来,懂得了主动出击,维护自己的利益,他自然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
母亲早就应该明白,一味包容忍让只会换来得寸进尺和无法无天。
而且裴妃的骄横跋扈,甚至连他也早有耳闻,这个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迷的父皇有时连早朝都不去了。
长此以往,必然对母后的利益有损。
如今,裴妃的猫伤了他,母后要拿此事做文章,那他就要做好母后的这颗棋子,成为她的有力工具。
不说扳倒裴妃,但至少给她点颜色瞧瞧。
为此,他不惜让自己伤的更重些。
这没什么。
叶瀚一边想着,一边满不在乎地把手伸在袖子之下,又悄悄地把刚刚稍微有点结好的血痂给弄破,让伤势看起来更为严重。
皇后没有注意到儿子的这些小动作,而是在想着如何对付裴妃。
坐在前往裴妃宫殿中的马车上,皇后微微合起了双目,静静思索。
如今裴妃势头正盛,虽说要让她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不要骄横太过。
但是,皇后也确实不得不忌惮裴妃几分,谁让她背后有皇上,圣上的心思谁也猜不透,摸不准,万一他这次动了真情,那纵然是皇后,也不敢把裴妃如何。
下了马车,裴妃殿前的小太监赶紧通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话音未落,皇后娘娘就已经迈入了宫殿门口,如何一眼就看到了那只猫儿。
那只猫正懒懒的趴在宫院里,身上晒着冬日的暖洋洋的阳光,浑身雪白的皮毛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说不出的慵懒。
两只眸子半眯着,是诡异的绿色和蓝色,在阳光下,更显得奇异。
它伸出爪子,挑衅似的理着毛,显出一副惬意的样子来。
皇后看见它,就立刻指着问叶焊道:“瀚儿,这是不是今日挠你的那只畜生?”
叶瀚点点头,道:“回母后,正是此物,好生难缠,上来就直扑身上而来,若不是闪避及时,恐怕伤势还要严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