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山居在隋城戈鸣湖畔。
幸山居这名字一听就是中式装修的会所,会所的停车场在一片美得惊人的红枫树林里。
观今停好车,穿过这片如晚霞般绚丽的枫树林,会所门口的迎宾礼仪微笑和她说欢迎光临,并引着观今走过月洞门,去了会所后厅的独立包间。
等观今点好餐,服务员给她送来了高山小麦茶后退了出去。
这个包间带的小庭院里种了一圈四季常青的绿植,屋檐上牙白的纸灯笼透着温暖的光,墙角的鸡爪槭摇曳生姿。
包间的门打开了,四个服务员轮流进来,各色菜肴把饭桌摆得满满当当。
“菜都齐了,贵宾请慢用,有其他需求请按这个按铃。”四个服务员给观今行完礼,就如同来时一样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并把推拉门关上。
观今用热水洗了手,就坐到桌旁来,谁家孩子这么幸福,一顿饭吃18个菜。
是我呀是我呀。观今夹起离她右手最近的松茸汤包一口送进嘴里。
呜~~太好吃了吧。观今像只海豹一样幸福地眯起眼。咽下汤包她再喝了一口幸山居的秘制般若米酒。
观今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打开手机搜最近大热的综艺下饭。
“牟先生,请你自重!”一道带着几分羞怒的清朗男声在观今右后方传过来。
幸山居的隔音其实做得挺不错,并且来这里吃饭的人素质都蛮好的。至少刚才观今一路走过来,其他包间的声音她是一点都没听到。
这个声音的主人被惊吓后,并没有控制住音量。
观今端起饭碗,多夹了几筷子菜,慢慢靠近小庭院的围墙,只为听得更清楚。
等墙那边传来碗盘摔落在地板的清脆碎响后,清朗男声的主人被吃饭的同桌人一把推倒在地,他没忍住,痛苦地闷吭了一声。
余偏星现在是有苦说不出,面前的牟加玉推人的力道巨大,对方被常仙上了身,眼睛已经成了竖瞳,嘴里的獠牙都出来了。
师兄说这牟加玉是他的熟客介绍来的,而正好余偏星在隋城,离晶城最近,这单就转给余偏星了。
余偏星是西南年轻这一代最有天赋的道医,医术精湛,祝由术尤甚,甚至国外一些疑难病症都来找他调理。
晶城牟家五岁的儿子最近三个月日夜不分的哭闹,最近也不说话了,吃饭只吃生肉。
余偏星这会捂着生疼的左肩,现在左边胳膊完全无法使劲也无法抬起,他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嘴唇隐隐发白。
他是来治病的,不是来献身的。
偏偏对面的牟加玉还狞笑警告:“常仙的事情你这个牛鼻子少插手,你管过界了。”
说着,他把余偏星从地上提起来,用力抵在推拉门上,竖瞳凌厉,声音冰冷轻蔑:“今天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余偏星锁骨被摁得生疼,还伴随缺氧的窒息感,他眼睛已经看不清对面的常仙了,他右手努力去够别在腰后的三清铃。
牟加玉发现了他的意图,率先把那三清铃给取了出来,扔在地上,捏着余偏星的右手腕,漫不经心地嘲讽道:“都是案板上的鱼了,还不死心。”
今天周遂说要去拜访隋城的旧人,余偏星就独自一人来了幸山居,想着可能牟家的小孩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