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在做梦?远远地,那屋脊之上空空无也,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更别说先前那个跌坐如同神氏一般的人儿。
可是刚刚那箫声,她听得是如此真切,而且又是如此恰到好处地抚平她内心的焦灼,如果不是真的,自己又怎么会循声追来。
邱兰香怔怔的愣了半天,像是失神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她才摇了摇脑袋,试图证明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也许是心中的不甘,或许是对那陌生身影的好奇,邱兰香决定一探究竟。她循着那屋脊的方向而去,在暗夜里如同鬼魅一般游走在走廊间。
恩,箫声消失了!苏月梅下意识地抬起头,却不由惊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带着黑色的面罩,全然看不到长得是什么模样。
“你……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月梅本能地站起身,她不由地往后退,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喵呜——”似乎感觉到眼前的异常,那只野猫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从苏月梅的怀抱中跳了下来,须臾之间便逃得无影无踪。
“黑黑!”看到那只黑猫也不见了,苏月梅不由地更加后怕,她指着眼前的陌生人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害怕,我只是路过而已!”那个陌生人突然开了口,让苏月梅好奇的是他的声音居然十分好听,似乎很像某位歌星的声音。
只是很快,苏月梅便暗自骂道: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考虑声音是否好听,自己也真是疯了。
“那个,那个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据我所知,这鸣翠坊住的可都是女子,你一个男子黑夜到达这里,到底有何意图?”苏月梅很难相信这个陌生人的解释。
哼,路过而已?以为她苏月梅是个三岁的孩童吗,这个解释也未免太牵强了一点!
“信不信由你!”那个黑衣人不再解释,反倒是优雅地坐到一旁的石凳上,顺道摆弄起手中的玉箫来。
玉箫?苏月梅看到他手中的玉箫,下意识地觉得这个黑衣人可能就是刚刚吹奏箫声的人儿,不过她不敢肯定,不过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苏月梅不由问道:“莫非,莫非你就是刚刚吹箫的人?”
“正是在下!”那人倒也不含糊,直截了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一说,苏月梅却不觉有些放松,她觉得能吹出如此动听的曲子的人,定然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你说你是路过而已,怎么就路过了这儿?”虽然如此,苏月梅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怕来者不善。
“这只能说你我有缘,不是吗?”虽然看不清男子的面孔,但是苏月梅在听到对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嘴角微微扬起。
这是在调侃她吗?苏月梅猜不透眼前这个陌生人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陌生人贸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不仅仅是路过而已这么简单。
“你到底是谁?”劫财还是劫色?不过看上去似乎两者都不是,正因为这样,苏月梅对于这莫名出现的家伙更是好奇。
“很好奇吗?”男子轻轻一笑,却让苏月梅觉得这夜色恍然变得如同梦幻,连着那月色都变得越加朦胧。
真想知道这面罩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张面孔,即便不是风华绝代,也断然不会丑到哪里去,这是苏月梅此时的想法。
“在下单字一个澈,你叫我澈好了!”赫连澈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全名,只是告诉苏月梅一个单字而已,其实他可以随便胡诌一个名字告诉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赫连澈却没有这么做。
“车!马车的车?”苏月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的名字叫车的,难不成这个世界的男子名字都这么奇怪吗?她不得而知。
“呵!”男子又是轻轻一笑,随即说道:“你听错了,是澈,清澈见底的澈!”
见状,苏月梅忍不住“哦”了一声,却在望向那个男子的时候不觉有些好感,似乎不再像先前那般警惕。
“你的箫吹得很不错,我挺喜欢听得。”苏月梅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刚刚那箫声是让她找到了一种安慰,好像又穿越回去了一般。
记得以前在校园时,学院的学长们大都多才多艺,其中有个学长为了博得心爱女生的欢心,曾经每天晚上在她们女生楼底下吹箫,历时三个月终于感动了那位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