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别无选择,为了避免太过尴尬,他买了包纸巾出去。
这个时间,这个城市连个夜宵店都没有,烧烤倒是漫天,可他不喜欢。抱着一包纸巾沿街往下走。
他忽然转身,做了防御的动作,看到这人脸的时候放下拳头。
“丁主任。”
还是平常那个在医院里吃了亏也不吭声的人,明明刚才还跟他呲牙,不愧是影帝的儿子,真会装。
“这条路又不是你爸爸出钱修的,你走得,别人走得,怎么偏偏我就走不得?”丁畾撞开顾念深的肩膀,手上空空。
几分钟前,盛一怀和丁畾非常巧合地碰到了一起,一句‘你的车被征用了’就把他赶下车来,后座吃的都没来及拿。
他都快忘记盛一怀也是有驾照的人了。
丁畾并不是跟踪顾念深,他没那个时间,只不过就是俩人同路,他也想走一会儿而已。
顾念深住的酒店离医院不远,走着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今天后面跟着丁畾,让他想起医院里的种种,最重要的是全时便利店夺寿司之恨,不想跟这人走在一条路上。他拐进小胡同,这是一条近路,他第一次走。
胡同没有光亮,照明全靠屋里灯。可惜这个时候没有一家给他留灯,顾念深刚迈进来的时候就后悔了,他怕黑,从小就怕,这么多年也没克服掉。他想打开手机的闪光灯,但是身后的脚步声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不能在丁畾面前丢人,否则明天绝对是灾难的第N+1天。
走了百十来米,身后的脚步声竟然越来越近,他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脾气,“你——”
刺鼻的酒气,他的嘴巴被一双粗糙的手捂住,腹部被刀子抵住,碰到劫色的了,阿西吧。
“呜呜呜呜。”顾念深说的是我是男的,手里的纸巾落地。
“你再吱声我就捅了你。”
腹部的刀尖刺破他的衣服贴在他的肚子上,冰凉的触感远远没有另外一只手让他心冷。
“艹,还他妈是个老爷们。”
顾念深以为对方会放过他,可是没想到让他头皮发麻的笑声里透露着昭昭的祸心。
“这皮肤比娘们的都嫩,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也跟娘们一样?”
顾念深的屁股上多了一只咸猪手,他低估了一个醉汉的无耻和力气,他如同一只小猫落在野猪群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