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陈南浔还是那个姿势,微微仰着头看着余金金。&ldo;上哪找一个能让我认真的女人?&rdo;
余金金垂下眉目,又很快抬起,那眼神似乎在向他说‐‐我。
余金金开始不再隐瞒自己的感情。
她的追求,陈南浔身边的人都看得太过清楚,也问过他,但他态度不明,旁人也不便说得太多。陈南浔依旧有交往的女友,但兴趣已不比从前。他心思不在这儿,慢慢的变成人尽皆知的秘密。
余金金的胆子很大,有时大家在一块儿玩,若陈南浔带了女人来,大多被她想尽办法赶走。陈南浔的女人很多都是有背景的,哪里肯吃这个亏,但余金金却从来都不怕。说来也奇怪,直到和陈南浔最后分手,余金金从始至终也从未受到过任何的威胁报复,后来她才知道,那都是陈南浔在护着自己。
那一次,余金金又从他身边气走了一个女人,然后抢了他手里的酒一口灌进去,豪慡的像个男人。大家早已习惯了这个戏码,只把空间留给这两人,然后各玩各的。
&ldo;你又闹什么?&rdo;陈南浔没生气,但也没给她好脸色。余金金看着他,都快哭了。
他明知故问的无赖样让余金金气极,把桌上装着冰块的桶抄起直接泼到他头上,扯下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转身就跑了。
陈南浔爆了句粗口,什么都顾不上,抓了外套抬脚就追出去。
大冬天的晚上,一个年轻的姑娘不顾一切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不动,停下来倚在那里喘气。
陈南浔找了她一路,最后才在当初抢了她金哨子的大树下找到她。余金金正蹲那哭着,眼前就多出来一双黑色皮鞋,是陈南浔的。
余金金抹了把眼角,猛的站起来。&ldo;陈南浔,你就真的感觉不出来吗?&rdo;
&ldo;感觉什么?&rdo;陈南浔身上头上被冰水浸湿的地方都被冻成硬硬的,凉的刺骨。
可余金金的小脸都被寒风刮的泛红,陈南浔把外套给她穿上,戳着她的头就骂。&ldo;我就感觉出你是个神经病!疯丫头!跟顾淮南学什么不好?学她的粗鲁?女人就该有个女人样!&rdo;
&ldo;你不是喜欢野一点的女人吗?&rdo;
&ldo;你这种不是野,是野蛮!&rdo;
他毫不客气的训她,余金金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被他这么一骂反倒不管不顾的撒泼,对他又踢又打。&ldo;陈南浔你混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喜欢你!装傻充愣是不是!你怎么不去死!死了就干净了!死了我就不用惦记你了!&rdo;
陈南浔制服她还不容易?可就是舍不得动她,就站在那里不躲不闪的让她发泄。
余金金打够了,没力气了,就扑在他怀里哭。她哭的没有声音,只有身子哭的一颤一颤。
陈南浔把她的脸从怀里捞出来,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紫了。他掐着她的下颚才让她松开牙齿,指腹轻抚着她的唇。&ldo;你不是常说我祸害活千年?&rdo;
余金金脚一跺,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就吻上去。她不会接吻,动作又狠,陈南浔的嘴唇生生被她的小虎牙磕破了。他疼的倒吸了口气,把强吻自己的女孩子拉开,擦了擦嘴,手上一道血迹,又去看她的嘴唇,同样被磕破流了血。
陈南浔手搭在额前无奈的骂了一句。&ldo;我看你还能干出什么让我跌破眼镜的事来!&rdo;
余金金哪管这些,揪着他的领子凶巴巴的瞪他。&ldo;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这些话,如果你是真的对那些女人动了真情我可以现在立马从你眼前消失!永远都不来烦你!如果你没有,就痛快的跟那些女人断了!&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认真跟我谈恋爱!&rdo;
她说完这句话,有好一阵子陈南浔都没吭声,两人四目相对,他借着路灯的灯光,又一次在她眼底看见自己的影子。
余金金不知道他的沉默是否代表拒绝,她没有后退,仍然直直的看着他,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就在这沉默长久到让她开始觉得有些难堪时,陈南浔拉开她揪着自己领子的手。&ldo;你是认真的?&rdo;
&ldo;你说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