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愣了一下,抬头看见二嫂从门里探了一下头,头发散乱,穿着暴露,旋即就关上了房门,心里早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赶快起来,妈的,一个大男人,骨头怎么就这么软?吃软饭吃的吗?”张伟嘴里对着朱凯嚷嚷着,眼睛却恶狠狠的瞪着二嫂的小楼。
他也看出了端倪,对于二嫂的秉性,他比王直还了解,这就是喊给二嫂听呢,小胖过来拉了张伟一下,低声说道:
“小点声好吗,闹大了,还不是丢二哥的脸”王直点了点头,伸手把朱凯拉了起来,见他身上冻得瑟瑟发抖,轻声说道:
“你先回去吧,明天去找巴虎部长,我跟他说说”“多谢大头领,多谢董事长!”朱凯听了喜出望外,连连鞠躬致谢。
“快些回去吧,天冷,冻坏了就去不了防卫队了”王直对这个美少年还是颇有些好感的,觉得像自己的儿子,朱凯又鞠了个躬,转身跑远了。
“就这么个小白脸子,娘们似的,去防卫队有屁用?当花瓶吗?轰走算了”张伟望着他的背影,一脸不屑的说道。
“滚你大爷的,小白脸子怎么了?就特么你这一身囊膪有用?”王直最烦别人提小白脸子了。
“这小子识文断字,还练过拳脚,防卫队都是文盲,需要这样的人才”小胖说道。
“妈的,骚娘们,走到哪都闲不住,呸!”张伟又恨恨的转向了二嫂的小楼,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唉!这种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二哥都管不了,你操哪门子心”小胖笑道。
“看来,得赶紧把二哥接回来,看着点”王直说道,“接回来也白搭,二傻子就长了个被绿的脑袋,王八头!”张伟使劲的晃着胖脑袋。
三个人来到了公司食堂,食堂位于寨子中心,是个二百多平米的一层平房,有五个独立雅间,
整个建筑,是后世订做的箱式组合移动房,厨房设施、餐具、装修、电器、桌椅都是一体配套的。
三个人开了一间包间,七哥准备好了一桌涮羊肉,他现在是羊山岛寨子的餐饮大总管。
张伟开了一瓶二锅头,小胖喝啤酒,王直喝饮料,三个人各喝各的。张伟拿出了自己设计制作的宣传彩页,王直边吃边看,表扬他设计的不错。
小胖拿出了自己设计订做的华海香烟,张伟点上了一只,吸了一口,说味道很不错,有点软中华的味道,
小胖一脸得意,说这个烟厂以前就是专门做假软中华的,十只装的软中华,就是他们厂的独创。
王直看了看烟盒的外包装,是大海上一条金龙腾云驾雾,感觉有点面熟,抬头想了想,一拍桌子说道,你这特么不就是大清的黄龙旗吗?我去,这个你也能剽窃,也太没创意了吧,
小胖一听,立时涨红了脸,大声争辩说黄龙旗没有大海,龙是中华的图腾,满洲鞑子才是窃取的,怎么成我剽窃了?
正说话间,忽然大厅里传来女人的哭声,伴随着另一个女人的叫骂声:“畜生!禽兽!猪狗不如!”
声音是浑厚的女中音,王直一听,就知道是女侠孙巧凤的声音,才说出去看看,雅间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果然是孙巧凤,只见她横眉立目,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手上搀扶着一个女人,
中等身高,身材偏丰满,女性曲线分明,双手捂着脸,正不停的抖动抽泣。
“这是谁?怎么回事?”王直奇怪的问,”畜生!狗健这个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无法无天了?你到底管不管?”孙巧凤大声喊着,眼睛瞪的圆圆的,像要喷出火来。
“到底什么事?狗健怎么了?”小胖也追问道,“什么事?狗健这个畜生,大白天就要强暴女服务员!”孙巧凤跺着脚,愤怒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旁边那个女人听了,猛的蹲在了地上,大声嚎哭着:“天杀的呀!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三人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原来,这个女人叫刘倩娘,今年28岁,是个寡妇,她本是高公岛老窑村人,后世这里就是连云老街。
家里是开杂货铺的,老爸叫刘彦平,老窑村曾是高公岛最大的村落,有高公岛上唯一的一条商业街。
本来,她家杂货铺的生意还不错,生活也过得去,最起码能衣食无忧,但二十年前,满清朝廷施行迁界禁海,
高公岛所有居民都被强行迁往大陆,他家的杂货铺也被迫关了张,也迁到了海州,分了几亩盐碱地,但他家世代经商,根本就不会种地。
何况盐碱地本就没有多少收成,刘倩娘一家很快就转贫,陷入困顿,她老妈饥寒而死,他老爸有点文化,后来就靠着给人抄抄写写,勉强把她拉扯大。
十五岁嫁给了一个当地的渔民,那时满清朝廷不让渔民下海捕鱼,靠种地又无法生活,渔民们只好偷着出海。
被清兵抓住,都以通匪论处,轻则流放发配,重则直接杀头,她男人就是因为打鱼被杀,留下了她和一个小男孩,吃了上顿儿没下顿。
年前,听说羊山岛来了一伙海外夷商,很多山民都去给夷商做工过活,她也和老爹偷渡回了高公岛,
正赶上华海公司招收勤杂工,刘倩娘就报了名,成了岛上一名保洁工,开始主要是给壮丁打扫宿舍,后来由于勤勉能干,又被调到了寨子里,给股东的家里打扫卫生。
股东们尤其是男股东,大部分都一个比一个懒,分给他们的小别墅,都造的像猪窝一样,大管家段方栋就安排刘倩娘,专职给他们房间打扫卫生,也负责洗洗涮涮,当然用的是穿越过来的洗衣机。
这个刘倩娘不到三十的年纪,长的有几分姿色,主要是身材比较火辣,上岛之后,吃得饱穿得暖,身材就出落的更加惹眼了。
没想到,这惹眼身材就招来了一个色狼的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