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听了,一拍脑袋,哈哈大笑,说:“对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记得,老师是让咱们写一篇缅怀烈士的作文,
我写了我穿越回到了抗日时期,看着我的太姥爷英勇抗日,被捕后从容就义,咱们老师说我没有逻辑,胡说八道,我和他大吵了一架,被罚了站,你们也都支持我,也被罚了站,哈哈~!”
“是呀,咱们那个语文老师是个老脑筋,咱班同学都觉得你写的好,不落俗套,思路清奇”老蔡附和道。
“如今脑洞成现实了,看来,这世间的事,确实是早就有征兆的,偶然只是表面,必然才是定数”老蔡接着感慨道。
王直发现老蔡的手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忙说:“我看咱也别吃了,先去穿越了吧,就你这身体,没准吃着吃着饭,就能挺过去,咱还是抓紧时间吧”说着,就站了起来。
“行,不吃了,现在就走”老蔡也站了起来,声音明显的也有些颤抖,他的内心,其实激动的不行,在生命、青春面前,任谁也不可能云淡风轻,装也装不出来。
王直带着他来到了修理厂,登上了穿越舱,破例让老蔡上了二层驾驶舱,坐在了驾驶台前的椅子上。
他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浑身颤抖个不停,王直按下了穿越开关,蓝光闪耀、一阵眩晕,老蔡的身体停止颤抖,但眼睛还紧闭着。
王直掏出手机,打开镜子应用,对着老蔡照过去,说道:”小蔡同学,睁眼看看自己吧”老蔡睁开了眼睛,直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头乌发,容光焕发的脸庞,满满的胶原蛋白,没有一丝的岁月痕迹,随即,两颗大大的泪珠,就缓缓滚落了下来。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呀!”老蔡扶了扶眼镜框,轻吐口气,喃喃的重复着。
“老蔡,看见了吗,你的手不抖了”王直一把抓住了老蔡的手,老蔡抬起了手,看了看,用力的点了点头,激动的说:“不抖了,真的不抖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过,好了,我是个健康人了,我是个健康人了!”
老蔡声音哽咽,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断的滑落,“大恩不言谢了,哥们”随后他用力握了握王直的手。
“说什么呢,咱们谁跟谁呀,明天去医院做个诊断,看看你的心脏咋样了?”王直也眼睛红红的。
“我感觉,我的呼吸从来没这么顺畅过,胸口没有任何压迫感,肯定是好了”老蔡语音都变的轻快了起来。
“走吧,我带你去我们的基地看看”王直说着拉升飞船,飞向了天空。
两人先是在京师上空转了两圈,老蔡目不转睛盯着显示屏里十七世纪的北京城,嘴里喃喃的说道:
“太残破了,简直像非洲的一个小城市”他曾外派了非洲几年。
王直拉高飞船,一瞬间就飞到了羊山岛,现在的羊山岛通了电,码头、寨子里、路边,灯火通明,在清初一片漆黑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飞船停进了寨子里,王直带着老蔡参观了羊山岛,介绍了穿越众,最后又在“云台山”号上宴请了老蔡,酒席宴上,王直喝了不少酒。
边喝边把穿越以来,在北京和连云港的创业过往,狠狠炫耀了一遍,老蔡也是发了少年狂,居然也跟着喝上了酒,这是他三十年来的第一次。
酒席一直喝到了半夜,幸好王直和老蔡都不是酒腻子,还都没喝醉,老蔡说还要回去,一夜不归,老婆和医院会闹翻天。
王直也说还要回北京有事要办,于是又酒驾飞回了北京,分手的时候,王直问老蔡道:
“穿越过后留在后世,是会加速衰老的,旧病会不会复发,也不太清楚,穿越之前就跟你说了的,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我知道了,你今天不是留在北京吗,我回去考虑考虑,明天,我给你电话,咱们再好好聊聊”老蔡回道。
第二天中午,北京的一个羊蝎子馆的包间里,王直等来了两个客人,一男一女,男的一头花白乱发,带着大眼镜,女的皮肤黝黑,一双大眼睛清澈深邃,身姿挺拔。
两人分别是王直的前同事,海军退伍兵张宝全,女的是他的灵魂伴侣,海军战友付丽萍。
巴虎在股东大会时提过急需海军人才,王直后来就想到了这两口子,昨天就约好,今天中午一起吃顿饭。
见了面,先聊了点闲话,彼此问了问近况,张宝全说两口子已经退休有些年了,退休前几年,在塘沽买了一套房子,
两口子不忘海军本色,打造了一艘小机帆船,每年春夏秋都会驾着帆船,沿着中国近海旅游,成了航海旅游达人。
去年,张宝全得了颈椎骨质增生,压迫了神经,发起病来,要么全身麻木,要么疼的死去活来。
诊断说压迫的位置非常不好,手术风险很大,很容易损伤神经线,搞不好会高位截瘫,建议保守治疗。
之后选择了中西医结合方案,西医牵引理疗,中医外服膏药加按摩,但效果不好,最近又有加重的趋势,正在犹豫是手术还是继续保守治疗。
王直开门见山,把穿越的事跟两口子说了,张宝全听了只是微笑着不说话,付丽萍听了,一直捂着肚子嘎嘎大笑,都笑出了眼泪,问王直是不是有妄想症。
王直说就算是我妄想好了,但如果是真的,你们敢不敢去?
付丽萍说又能治病又能返老还童,别说清朝了,恐龙时代也跟你去了,王直说好,吃完饭就走。
三个人也没喝酒,草草吃过了饭,来到了云岗农场修理厂,当看到仓库里的穿越舱,两口子都睁大了眼睛。
张宝全摘下了眼镜,摸了摸飞船的舱门,颤声问道:“你、你、你说的是真的,真有穿越这回事?”他有点小结巴。
“废话,你以为我和你们逗闷子呢,我又不是小孩,咱可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