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总裁,有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如果现在不方便,我待会儿再来……啊!&rdo;
伴随着文件落地的声音,白纸纷飞中,娇小被巍峨紧紧搂进了怀里。柳铮的脚尖微微脱离地面一小块,这种不着地的虚空感由于怀抱的坚实很快就散去了。
她有点激动,半天颤颤的伸出手,回抱住了叶绍,&ldo;项目不顺利,慢慢来就好,急坏了身体可不好。&rdo;
&ldo;我病了你会心疼我吗?&rdo;带着湿润的cháo气,叶绍的气息热热的吐在了柳铮的颈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女人的眼神微微晃动一下,之后说:&ldo;我会。&rdo;
语气坚定的说出答案那一秒,柳铮几乎以为自己离他又近了一步。
情人同爱人的不同就在于,爱人会携手同你一直呆在天堂,而情人却随时会在下一秒把你从天堂推向地狱。
&ldo;可她不会……&rdo;
叶绍的话是真情而发,却无意外的又给了柳铮一个遍体鳞伤。
怀里的女人把脸埋进他的衣襟,也不管他们这样会不会被别人看到,现在的她就想自私的抱住这个男人,那样她会觉得他是属于她的。
&ldo;韩先生那里实验好像有些进展,下午见时,他邀你晚上聚一聚……&rdo;
晚上的聚会,某个人应该会在的吧……柳铮睁得很大的眼睛,有点干。
听了柳铮的话,心情极差的叶绍突然有种感觉,关于怀里女人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他说不出来,但他对柳铮的话却是听进去了。已经很久没见丫头了……叶绍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这个决定,让这个坚强了快三十年的男人,第一次落泪。
自从韩震开始全心投入到e计划当中去,像今晚这样的聚会就已经几个月再没有过了。
抓着话筒在沙发上打滚的马鸣,像半干了几天的鱼突然又重新被扔回水里一样‐‐重获生命的感觉。
&ldo;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rdo;费翔的一首老歌经由马鸣嘶吼出来,总能轻而易举的给听者一种嗓子被勒的感觉。
叶晴握着手里的苹果汁杯子,抿嘴直往韩震身后躲,&ldo;他以前就这样吗?&rdo;笑容止不住的从她脸上往外溢。坐在韩震另一侧的唐安柏接过她的话,说:&ldo;你算说对了,他是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原地。&rdo;
扑哧,叶晴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苹果汁被这一笑险些没洒出杯子。
韩震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把她身子扶正了些。
男人想让她&ldo;严肃&rdo;点,可叶晴偏不,她胳膊支在韩震膝上歪着头,煞有介事的问,&ldo;真好奇你们是怎么忍的呢?&rdo;
韩震轻抚着流淌膝上如瀑的长发,半天才慢悠悠说了句,&ldo;忍着忍着就习惯了。&rdo;
咳!噗!吱……!
咳是叶晴掩口咳嗽;噗是唐安柏喷了嘴里的酒;而吱一声嘛,自然是马鸣手中的麦克风在某种灵压下发出的怨念抗议之声。
马鸣低头弄他那根麦克风拖线的时候,已经整顿好表情的叶晴扒着韩震的背问唐安柏,&ldo;夏花呢?她怎么没来?不会是你又欺负她了吧!&rdo;
房间里的灯光虽然很暗,但叶晴话出口时,唐安柏那发苦的表情她还是看的真真的。
&ldo;你这话说反了吧……&rdo;狐狸的眉毛在抽筋。
狐狸抽筋,叶晴也抽筋,只不过位置是从眉毛转移到了肚子,她捂着肚子勉强控制着语调,一字一句的问:&ldo;你确定是夏花欺负你,不是你欺负夏花吗?&rdo;
叶晴说着,眼睛还不时的看唐安柏一眼,亮闪闪的总给唐安柏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ldo;当然……不是了。&rdo;在尊严与妻严间,唐二最终还是留条退路的选择屈从于后者。
看着门fèng里探着的那双&ldo;猫眼&rdo;,叶晴也不得不感叹下,狐狸就是狐狸,给他挖坑,人家未必会跳。
&ldo;还算你识相。&rdo;门开了,一身大领口风衣黑色窄腿裤的夏花依在门旁,看着屋里,面色不大好。
&ldo;哐啷!嗡……&rdo;夏花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吓掉马鸣手里的麦克风。于是这晚,在其他几人各怀心事的时候,马鸣却专心的做了小半场的电器修理员。
马鸣这个人证明了一件事,某些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天生注定的,就像马鸣每次见夏花都会立马少爷变孙子,当唐安柏遭遇夏花则意味着一个新时代妻奴的诞生。而夏花对从她身后跟出来的叶绍,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型的了。
叶绍进门时脸上的表情,并不比叶晴自然多少。但他终究不是叶晴,脸色只微微转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ldo;丫头,不欢迎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