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的鬼油戒指,只有一点点的颜色变化,倘若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吴静也是满脸的惊讶,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问:“你在招鬼,不是应该颜色变黑吗?难道是那只鬼的道行太高,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吗?”
吴静摇摇头,称自己也没遇到过这种怪事,但是,鬼就算有再很强大的力量,可绝不能完全隐藏鬼气,这就好比一个人,再怎么伪装,也终究是个活人。
可这样的话,鬼油戒指的变化又该如何解释?
我联想到那天夜里,看到一个黑影走进小马的房间,当时鬼油戒指也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个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小马困惑的看着我俩,说还要继续施法吗?
吴静想了下,问她:“除了这个男孩,你父母还要求过其他男的给你彩礼什么的吗?”
小马脸色变了下,默默低下头,我眼前一亮,难道关键点在这里吗?
可是,小马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更加的懵逼,更加的疑惑了…
小马说:“在这个男孩之后,我确实又碰到一个男的,他很爱我,可我不爱他,但是,我妈妈依然假装要答应我们婚礼,朝他要了一串金链子。”
这把我给气的,我都为那个男同胞鸣不平啊。
我继续听小马讲道:“我私底下找了那个男的,悄悄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让他不要被我妈给骗了,可那个男的是死心眼,非得说爱我爱的睡不着觉,还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办法,只好不管,后来,我妈朝他要二十万订婚礼金,那男的家庭一般,连两万都难凑够,只好放弃了。”
小马已经泪眼婆娑:“有时候,我真怀疑父母养我是为了啥。”
我听完后也不由感慨,即便再肮脏的角落,也总会有一片干净纯洁的地方,而小马,正是这个贪婪恶心的家庭中,一朵白色的莲花,美丽无瑕。
小马说:“法师,那个男的后来放弃了,也没听说过他自杀啊?难道和他有关吗?”
吴静摇摇头,说有没有关得去查一下才知道,于是,她朝小马要了那个男的家庭地址,然后我们便打车回去了。
至于小马和那个男孩说道歉的愿望,也自然是落空了,可是,途中吴静却告诉她,既然用‘招魂法本’不能招到那个男孩的鬼魂,就说明他已经投胎转世了,也算是件喜事。
而一般在阳间逗留的鬼,都是有很大执念的,他们虽然可怕,但也可怜,因为他们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每待在这里一天,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但我却没看出小马有任何高兴的地方,这也让我对这个姑娘有了些好感。
小马回去后,给我们留了一笔钱,让我们找个旅店住,我是感动的不行啊,毕竟对于小马这种吝啬的人,能这样对我们,也是跟过年差不多了。
竖日清晨,我和吴静便动身去找那个男的,他叫李洛克,住在XX小区,我们拦了辆出租车赶去,到地方一看,真的和小马说的差不多,这男的住的小区是那种比较旧的房子,和经济适用房类似,显然家庭条件不太好。
敲开他的家门,一个老太太接待了我们,她眯着眼睛,问我们找谁?吴静吹牛已经不用打草稿了,她很严肃的说自己是律师,最近接到一宗案子,和名叫‘小马’的女人有关,听说李洛克和她交往过一段时间,于是便来问问。
老太婆听完后,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吴静拿出三百块钱塞过去,说‘小马’是被告方,原告是受害人,希望她能帮帮原告。
老太婆一听这话,很欣喜的接了钱,然后把我们带进了屋里。
我不明白吴静为什么要撒这个谎,但后来才明白,她是想听到更多真话。
没多久,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浓眉大眼,留着蘑菇头的男人,从卧室走了出来,坐在我们对面沙发上。
老太婆介绍,这个男的就是李洛克。
李洛克点了支烟,态度很不友好的问:“听说你俩是为小马找我的?”
我和吴静连忙点头,李洛克说:“我妈和我说了,这女的被告了,我想说,真是活该,她们一家人都掉钱眼里了,草。”
吴静说原告是被骗了巨额彩礼,想要拿回去,可小马一家人都不给,李洛克哼了声:“幸亏当时我机灵,一听说她们家要三十万彩礼,立刻就不再联系了,至于那个金链子,是我在马路边捡的,她妈还觉得挺美,跟条狗差不多。”
啥情况?小马说的是二十万礼金,还私底下找他,说不让他被父母骗了,可到了这男人口中,怎么成了另外种版本?
吴静显得波澜不惊,又提了几个问题,还蛮有针对性的,如果我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许也会相信她是名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