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男孩敬而远之的宝地。
“好。”
柳词上课还在想这个事情,她头一次觉得上课那么漫长,漫长到一分钟都可以想好几次的贺毓。
贺毓在的时候她没发现,因为她几次转头,总有那么一两次能发现贺毓在看她。
现在那个座位空荡荡的,反而让她不习惯了。
中午也没人等她一块吃。
下午的时候贺毓果然没来,傍晚的时候廉晓礼给柳词带了一个面包,“我看你好像没吃午饭。”
廉晓礼以一己之力拉高了高一的颜值,才开学没多久就全校闻名,还有其他年段过来参观的。她人脾气也好,闻声细语的,很多人知道她不是本地人,都很好奇,偶尔还会过来找她聊天,不顾漂亮女孩自带屏障,多数人都铩羽而归,没能讨个亲近。
廉晓礼知道柳词对她有些许的敌意,她也不太所谓,柳词和贺毓两个人,她觉得贺毓更纯粹一些,反而值得做朋友,但柳词又是贺毓的朋友,也应该照应照应。
柳词倒了声谢,晚上跟着廉晓礼一块坐上了她家的车。
廉晓礼的妈妈是个利索的女人,长得和廉晓礼很像,还有点优雅,不过跟沈思君那种慵懒的魅力不太一样,大气许多。路上还在跟柳词聊天,问一句,柳词就答一句。
“听说你成绩很好呀,唉我家晓礼念书就特别难……”
今天她心不在焉的,她其实急着去看贺毓。
之前中午吃饭廉晓礼还问:“我要去看看吗?”
柳词:“不用。”
申友乾接了一句:“是啊,反正明儿应该也来了,手没断吧,不过断手比断脚好。”
他被柳词踢了一脚,嗷嗷了好半天。
“搞什么啊,为什么袭击我。”
申胖子还委屈上了,柳词:“你活该。”
“得了吧,你跟贺毓一德行,就听不得人说对方。”
柳词当时没说话,她吃着饭,手抓饭勺,收拢又放开。
谁都知道她跟贺毓好,谁都知道她和贺毓都是对彼此重要的人,可就这么没有然后了。
如果……
如果我们其中有一个不是女孩是不是……
有些念头被她压着,也曾经在夜里汹涌上来,但都被克制地关押,知道某些东西就是这样,被世俗捆绑,限于好朋友的囹圄。
旁人不会深入,就连当事人也不会深思。
贺毓手上打了石膏,坐在书桌前画画。
她的黄色小台灯上贴了小鸭子的贴纸,一排从大到小,活像嘎嘎嘎地嘲笑她此刻滑稽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