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把话说绝了,没给他留任何余地。&ldo;哼,你说话可真难听,本来没多大个事,可是经你一说,我突然想试一试,若是我真误会了,把你收用了,你会怎么样了。&rdo;他在试探她的底线。&ldo;……&rdo;半天没听到映桥说话,他不耐烦的道:&ldo;死了吗?倒是出一声啊你。&rdo;&ldo;那下半生,活着也没多大乐趣了,自己当奴才,孩子也当奴才。&rdo;那种一眼望到头毫无价值的日子,想想就丧失活下去的动力。映桥决定彻底打消他的顾虑:&ldo;卖身为奴还有赎身解脱的时候,做了姨娘就是一辈子的奴才,我又不傻,偏往火坑里跳。&rdo;这话杀伤力太大,季文烨听罢,怒火压也压不住:&ldo;不识抬举!&rdo;她偏笑嘻嘻的道:&ldo;多好啊,我不识抬举,您不抬举我。我解释了这么多话,赶不上您这四个字有力度。&rdo;把她留在身边,养了大半年了,竟一点没&lso;喂熟&rso;。季文烨便冷笑道:&ldo;云映桥,我就喜欢你这点,傻乎乎的特别讨喜。当不当奴才,当几年奴才,当什么样的奴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rdo;&ldo;卖身契说了算。&rdo;&ldo;幼稚了吧。&rdo;他十指交叉扣在她腰后,将她圈在怀抱里:&ldo;卖身契不过破纸一张,你真当我在乎过。&rdo;可她在乎,映桥傻了:&ldo;……可、可是……您也不想我爹告到官府去吧。&rdo;他嗤之以鼻:&ldo;我就是官府!你叫你爹去告吧,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我一天捏死的。&rdo;这算怎么回事啊?!他在她印象里可是说一不二,按章程办事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摆出恶霸的嘴脸了?!她鼻子一酸,气的呼哧呼哧的倒气。季文烨隐约见她侧着头,开始用手揉眼睛,他心想完了,莫不是哭了,赶紧哄道:&ldo;又不识逗了?说句玩笑话你也当真?!我跟你保证,到日子,只要你爹拿得出银子,就能把你赎走。你现在年纪小,毛茸茸的挺可爱,到时候你成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也不好玩了,我留你干什么?!&rdo;你有病啊!&ldo;……干嘛吓唬我?&rdo;&ldo;好玩,我养你,不就是逗乐的么。&rdo;说归说,只有季文烨自己知道,今夜彻底失败了。云映桥不打算留下,更不打算做姨娘。而且稍微采取强硬手段,她就受不住,若是霸王硬上弓,她这辈子都会和自己闹脾气。唉,到底是时机不成熟,慢慢养着吧。本来刚才谎称自己身上有伤痛是为了&lso;引诱&rso;她,现在可好,心上竟真的隐隐作痛了。季文烨抱住她,有气无力的道:&ldo;你别动,我难受,让我靠一会。&rdo;&ldo;……&rdo;映桥道:&ldo;要不要叫大夫?&rdo;&ldo;闭嘴。&rdo;季文烨下巴搭在她肩上,好一会不动。映桥道:&ldo;您累了,就躺下睡吧。&rdo;他眼也不睁的道:&ldo;好。&rdo;便抱着她跌在被上,&lso;虚弱&rso;的道:&ldo;仍旧是心疼,你帮我揉揉,我好入睡。&rdo;映桥很认真的帮他疏解所谓的心疼症,过了足有一刻钟,他还没睡着,倒是映桥眼皮越来越沉,累了一天了,困的受不了了。季文烨打定主意,今夜哪怕什么都做不了,至少要同c黄共枕。终于,映桥困的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他轻唤了她两声没反应,才满意的把她搂在怀里了。她的唇湿润柔软,他轻轻吻了两下,越发不想就此罢手,他今夜强要了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若是那样做,怕是云映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想了想,心中叹道,还是顺其自然罢。又亲了她两下,该摸的地方摸了一遍,搂着她睡了。天亮时,映桥猛地醒了,发现自己在季文烨怀里,吓的汗毛倒竖,赶紧拿开他的手,蹑手蹑脚的下了地,躲到屏风后将束胸勒紧,然后回到季文烨身边,装作淡定的道:&ldo;爷,天亮了。&rdo;季文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醒过来,很平静的坐起来:&ldo;……你昨晚睡哪儿了?我又是几时睡的?&rdo;&ldo;我在桌上趴了一宿。&rdo;映桥哪敢说跟他睡,恨不得自我洗脑忘记昨夜的一切。&ldo;我睡的不好,夜里好像一直被什么挤着。可能是冷不防换地方的关系,映桥,别愣着了,快穿衣开门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