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过誉了,若姐姐不嫌弃,这方帕子就赠与姐姐。”
“自是不嫌弃的。”
温宓扬了扬手将自己原本带着的帕子递给幼白,直接用了夏奉仪送的帕子。
夏奉仪将温宓的动作看在眼里,唇边的笑意不免深了几分。
温宓眸色微闪,能用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她自是不会吝啬。
她端起杯盏抿了口茶水,才问起夏奉仪:
“你今日让我出来,总不是只为了送方帕子罢?”
若只是如此,那帕子何时不能送?
夏奉仪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只是这事儿总归不是好事儿,甚至还牵扯了一条人命,妾身怕姐姐见了会不适。”
人命?
温宓听了夏奉仪的话,不禁没害怕,反而还有些好奇:
“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东宫行凶?”
况且,无缘无故的少了一个人,难道就没有人发现?
这个问题,夏奉仪也不是很清楚,她一想起早上看到的尸体的模样,就有些犯恶心。
她用帕子压着唇角,勉强解释:
“妾身也不知,只是看尸体却是有一段时日了。”
那尸体已经被泡的发白了,面容已经肿胀不堪,难以辨认。
她与白芷请安后回住处的路上,因为贪近路,就走了平日几乎没人走的偏僻小道,哪里就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看的那一眼,估计能让她恶心的三日不能用膳。
见夏奉仪这般模样,温宓打消了要去看一眼那尸体的念头。
她问夏奉仪:
“那处可离谁的住处比较近?”
夏奉仪想了想,没想起来,她扭头看了白芷一眼,白芷会意上前一步道:
“那处正是东宫的西北方向,常宁居,秋澜苑,以及容良娣的钟安殿,都在那个方向。”
如此一来,牵涉的人就比较广了。
温宓沉吟了片刻,说:
“太子妃掌管东宫事务,这件事,还是让太子妃处理较好。”
一下子涉及了怀有身孕的刘承徽,怕是平静了许久的后院,又要热闹了。
况且,隔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是难查出点什么东西来了。
夏奉仪点头:
“那妾身该如何说?”
若是让太子妃知道她有事不是先报到怡和殿,恐不会给她好脸色的。
温宓抬手扶了下耳边的步摇,淡淡道:
“你如何见到的,就如实说就是。”
反正这事儿又和她们没关系,她们也用不着害怕。
夏奉仪眼中闪过一抹豫色,还是点头了。
当晚,几乎整个东宫都知晓,夏奉仪发现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