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军。。。”丞相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云镜一个眼神吓得把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他神色莫明的低着头身后一群老顽固也就跟着闭了嘴。
云镜看向了一旁的晏南,眼中的戾气才消散了不少:“传朕旨意,即刻整顿军队,出兵东岳。”
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一国之主的手上,皇上说话了大臣们自然不敢在反驳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朝之后,晏阳正想去军营一趟,却是被丞相等人拦住了去路,他挑了挑眉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丞相大人这是做什么?”
“老臣只是想要告诉将军一件事情,不知道将军可否有兴趣?”
见晏阳想要回绝,丞相接着说道:“是有关于十三年前那件事的。”
晏阳眸色一沉,自然是明白了他口中的事情是什么,冷声道:“请。”
漠北这边,接连下了几场大雨,双方城池上都挂上了休战牌,帐篷里,晏南正看着这里的地形图,连着外面进来一人都不知道。
拓跋皓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的将披肩系在了他身上,问道:“可有头绪?”
边境的寒冷是比在中原还要严重几分,又是接连几天的下雨,晏南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是矫情了起来,三天两头就发热,他也都是习以为常。
晏家历代本来就是武将出身,他从小生活在军营,跟在父亲身边经历过不少的战役,而如今的敌人也是曾经的手下败将,倒是不足为据。
但是从前几日开始他就一股不安的感觉,是发自心底的不安,他估摸着映月也应该处理好了那件事,也快到边塞来了吧。
“你都盯着这个好几天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你不用管我,这雨恐怕还会持续几天,而且雨势可能会加大,将士们的保暖做好了吗?”晏南最担心还是将士们的问题,如今寒气加重,很多人不一定接受得了这种环境,他寻思着可以多安排几个军医。
“放心,都按照军师你的吩咐做了,现在的御寒物件也都就到了军营。”跟在拓跋皓身边的副将说道。
现在他们驻扎的地方地势崎岖,粮草运输也是不好进来,最主要的是大雨的缘故冲垮了不少的道路。
等等,冲垮?
晏南猛地一拍桌子,眼中迸射出一道势在必得的自信,他看向拓跋皓问道:“东岳夺了漠北多少城池?”
“三座。”
他又问:“我们死了多少将士?”
“近三万。”拓跋皓脸上浮现出一股子阴冷的1气息,东岳那群龟孙子演的这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也让他损失三座城池,这些还不说,还有他的将士们。
那些都是跟着他浴血厮杀过的兄弟们。
这口气怎么如何都咽不下去。
晏南轻笑一声:“我有办法让他们血债血偿。”他指着地图上的几条河流说:“漠北三城的河流上游是有大坝对吗?”
“漠北本来就是少雨,然而如今进入雨季,这地方必然产生积水,加派人手开凿水渠把这几条河流的水尽数引到上游,三城里水没了自然会去上游引水,接下来你们就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引水淹城,三城现在最起码有着西岐和东岳的数十万大军,要是这么一淹下去,那绝对就是全军覆没。
晏南想做的就是让他们尝尝真正的屠城的滋味儿。
他指着地图上另外一条河说道:“另外,在这条河道上加宽,这里连通着东岳的河流,按照现在的水势不出三日会流进东岳境内,腐烂的尸体会引发些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拓跋皓猛地一怔,握着地图的手都在颤抖着,要是谈起心狠手辣,晏南不比任何人差一点儿,他要是狠起来可能就连自己本身都会算计在内。
这次引水成功的话,漠北三城上又会多了数十万的亡魂,这大概就是诸多国想要晏南为将才的原因。
他的狠,他的睿智,他的风华绝代堪称世间少有。
“我马上吩咐下去,朕让他们尝尝血债血偿的滋味儿。”战场之上,谈不上什么心慈手软,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如何,只要能获取胜利。
他不是什么圣人,也不需要对那些人的怜悯之心。
想着,拓跋皓想到了今天找晏南的事儿:“眼下大雨下不停,双方都挂上了停战牌,今晚我们准备拿下临峙关。”
“夜袭?”
他点了点头:“东岳那个六皇子着实不成气候,正所谓兵不厌诈,休战牌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摆设。”
“四面包抄,切断东陵军队的后路,将他们困在这里。”晏南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这里是一个地形崎岖的山谷,先不说里面的毒蛇猛兽,就是这出口也只有一个,易进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