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冽一走,严爱携着一身酒气滚到她身边,似乎喝挺多了,但神志是清醒的。
她顶着酡红的脸,指了指脖子,笑眯眯的说:“我看见阿冽脖子上有……”
许知颜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那是她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许知颜没接这话,只是笑了下。
严爱也没多说,只是伸了懒腰说:“羡慕……”
她四脚朝天的躺在沙发上,伸懒腰是t恤往上卷,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线,点完歌走回来的季毓天正好看见。
他愣了一下,忽然胃里也有了灼烧感,同时他脸也拉留下下来,一脚踢开她垂荡的腿,把一个抱枕扔她肚子上。
严爱真是烦死他了,把抱枕又砸了过去,猛地坐起,气呼呼的问他:“打牌输了就打人哦?”
“我打个屁!”
“……不和你说话了。”
程冽回来时,正好见到这吵吵闹闹的一幕,他和季毓天对视了一眼,季毓天咬咬牙,耳朵莫名红了下,甩开严爱跑去唱歌了。
他有点后悔酒精上头和程冽说心里话了,两个老爷们说这个,每对视一眼都觉得尴尬到想切腹自尽。
程冽笑了声,把水递到许知颜面前。
许知颜眼里还漾着余韵,意有所指的说:“手酸,拧不开。”
程冽又笑了声,这次是笑她,给她拧开盖子,温柔耐心的送到她手上。
许知颜在喝的时候,他伸手去揽她腰,偏头俯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喝慢点。”
他的温柔体贴让许知颜轻笑了下,好像他亏欠了她一样。
……
后半夜唱倦了,有些人回家睡觉了,有些选择去网吧通宵,季毓天看着呼呼大睡的严爱,撇撇嘴说:“散了,下次再约吧,通宵个屁,她根本就通不动,我司机快来了,要不要顺便送你们?”
凌晨两点的卢州街道清冷的只有湿润的风,零星的灯光散在未干的路面上,ktv里的劲歌热舞还在脑海中盘旋,影子和脑袋都在晃。
程冽按了按额头说:“你们先走吧,我们等会打车走。”
“行,那你们注意安全……”
“嗯。”
告别后,程冽牵着许知颜往能打车的街道方向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程冽觉得季毓天的那句注意安全挺有深意。
想到这儿,程冽浅浅的吸了口气,他笑自己可真是越来越能胡思乱想了。
两个人安静的走着,微凉的风拂在脸上,仿佛之前所有的疯狂迷离都是一场梦。
许知颜很轻的问他:“在想什么?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