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祯坐在床上发愣:这三天赵维祯的意识不比平时清醒,但也不至于完全失忆。这是赵维祯第一次靠alpha抑制剂之外的东西来度过易感期,除了不能成结标记之外,每一点都让赵维祯十分满意。就是自己的表现削微有点没出息:他赵大少爷怎么会哭?他可是顶级alpha,居然会因为顾知年不陪自己哭泣?真丢人!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赵维祯的眼泪不失为一个让顾知年无法拒绝的好手段。赵维祯算是彻底领会了什么叫爱哭的孩子有奶吃了——难怪顾知年从小到大都喜欢哭鼻子告状,几滴咸湿的水就能轻松达到目的,真是太省事省力气了!这么想着,赵大少爷对于自己易感期的反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叫了一声“顾知年”,没有得到回应。然后赵维祯就趴回床上,将头埋在顾知年的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入鼻的樱桃与龙舌兰烈酒味让赵大少爷龙心大悦。他动作利索地从床上下来,像房间主人一样去了浴室洗澡,并在浴室里留下了自己的大量信息素,天知地知,浴缸和赵维祯知。等赵维祯下楼后,客厅却没有顾知年的影子。alpha皱了皱眉,管家就走了上来:“少爷,您恢复了?”赵维祯“嗯”了一声,视线依旧在四处扫视。管家像是看出了赵维祯在找什么:“少爷是在找少夫人吗?”“没有。”赵维祯收回视线:“晚餐做了吗?”管家也不戳穿赵维祯,点了点头:“正在准备,五分钟后少爷就可以吃了。”“好。”赵维祯颔首后脚步沉稳地去到了餐桌旁边坐下,等待的五分钟变得漫长无比——倒不是赵维祯有多饿,只是他现在没有见到顾知年,心里还有些莫名的焦躁感。但要让赵维祯主动询问顾知年去了哪里,赵维祯又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真的像顾知年所说的那样烦人。赵维祯的美好心情消失了不少,五分钟后,家里的帮佣将晚餐端到了餐桌上。赵维祯看了眼餐桌上明显是单人餐的分量,好心情被毁了个大半:“只做了我一个人的?”一边的管家非常冷静地点了点头:“夫人说了,他跟他的朋友有约会,晚餐不用做他那一份的。”“”赵维祯的好心情彻底消失殆尽:“约会?跟谁?”赵维祯问完就自己猜到了答案——除了那个居心不良的张姓alpha,还能有谁?顾知年这个小王八蛋,才跟自己恩爱完就出去见那些不三不四的alpha,到底守不守o道了?管家感受到赵维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语气依然冷静:“不清楚,需要我给夫人打电话,让他回来陪少爷用晚餐吗?”“不必了。”赵维祯仔细回忆了一下,顾知年的脖子上大概还有自己的杰作,身上估计也全是自己的味道——要是姓张的敢离顾知年近一些,赵维祯呛都要呛死他丫的!这么想着,赵维祯拿着餐具吃起了易感期结束后的第一顿晚餐。途中他咀嚼肉类食物时非常用力,像是将嘴里的肉当成了讨人厌的张霖一般,恨不得把他嚼碎了泄愤。正在餐厅和顾知年吃晚餐的张霖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顾知年挑了挑眉:“有这么呛人吗?”张霖耸了耸肩膀:“你是当局者迷,要不是我们的友情足够真诚,我刚才见到你第一眼就想退避三舍了。”“好吧——”顾知年举起手边的果汁:“为了你对我们友情的不抛弃不放弃,这杯我敬你。”张霖配合地跟顾知年干了一杯,喝下一口后继续就顾知年和赵维祯的婚后生活八卦了起来:“所以,你还觉得你的爱情不会开花吗?”顾知年摇头:“其实,这是我和赵维祯的协议。”“协议?跟结婚一样的协议吗?”“没错。”顾知年的肚子已经差不多饱了。他拿过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tgb交流会上碰到了意外吗?”张霖当然记得——他可是在alpha救助站躺了三天才终于恢复的,并且这三天有一半的原因都是顾知年和赵维祯这对夫妻。不过自诩是个非常重视朋友的张霖当然不会将责任归咎于顾知年身上。他试探着给出猜测:“所以那天你跟他发生关系了?”顾知年叹了口气:“我那天被迫提前发情,当时使用抑制剂非常危险,只有赵维祯能帮我。”顾知年的语气轻飘飘的,张霖吃了一颗松果,一副听戏的神情:“他帮你度过发情期,换来你陪他度过易感期?”“对。”顾知年有些无奈。张霖却疑惑的“咦”了一声:“不应该啊——”“什么不应该?我们不该利益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