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说上回和谢教授去昆明开会了?这么好的机会有又没有给我带礼物啊?&rdo;学姐逗他。
&ldo;……我不会给女孩子买东西,要不一会儿请你吃饭好了。&rdo;
&ldo;哈哈,开个玩笑啦,和林帅去吃饭不被大家用目光杀死才怪,&rdo;她接了杯水笑嘻嘻的做到对面,问:&ldo;你真没谈过恋爱?&rdo;
&ldo;……没有。&rdo;
&ldo;浪费~不过也好,男人越老越值钱啊,哪像我们,过了二十就完了。&rdo;学姐摇头叹气,开始修改大一送上来的策划。
林亦霖淡淡的瞅着她心想,也许自己不能算是……越老越值钱的男人吧。
不进公共浴室,不和别人一起上厕所,不和别人一起换衣服,更是从来没有打打闹闹和同性或者异性肢体接触的时候。
他觉得那样很不自然,也很肮脏。
真是被某人弄得彻底变态了。
&ldo;……喂!&rdo;学姐在对面叫了他一声,见林亦霖回神,问道:&ldo;想什么呢这么入神。&rdo;
&ldo;没事。&rdo;林亦霖摇头:&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礼拜天几个部长要去程老师的工作室参观,你也要去啊。&rdo;
&ldo;为什么?&rdo;
&ldo;谁让林帅魅力大啊,程老师特地说要我们带上那天献花的孩子。&rdo;
&ldo;什么孩子……&rdo;
&ldo;你不是吗,亲爱的,你可是咱们系年龄最嫩的,是不是?&rdo;
林亦霖笑着没回答,学姐以为是不好意思了。
其实没有。
他只是忽然被这个陌生女孩的称呼弄得彻底走了神。
什么时候亲爱的也成了流行词了呢,这三个他当年鼓足勇气才说出来的字。
第62章
相爱时,我们将自己置身于或痛苦,或幸福的两种可能中,但那是彼此已经忘记了自我的存在,而身属另一个宇宙,在这里,诗歌环绕,生活一片充满激情的疆域,痛苦或是幸福正是在此时或多或少地向我们走近。
‐‐普鲁斯特《斯万的爱情》
程然的工作室在解放碑的某个高层建筑里,说是工作室,不如说是个文化公司,占据了大厦整层的空间,从落地窗向外看去,能鸟瞰到重庆最繁华的夜景。
当然这样的优雅浪漫,便意味着昂贵的租金。
林亦霖从电梯出来,便不禁站在占了整面墙的logo前驻足观看。
法语名称旁是一朵抽象的玫瑰花,黑底白字,很干净很大气的感觉。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有个女孩儿指着巨大的desuvenirs问道。
林亦霖轻声回答:&ldo;回忆。&rdo;
&ldo;你认识哦,好厉害,那这个广告语是什么?&rdo;她惊奇。
&ldo;不知道,我只认识这个词而已,从前……我有张一样名字的cd。&rdo;他停顿了一下。
其实是陈路众多原版唱片中的一张,法国老情歌的精选碟。
他们还不熟悉的时候,陈路便经常于寝室里沉默的翻它的歌页。
薄薄的小册子,精致漂亮。
后来,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中,陈路总是抱着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中,一起静静的聆听蓝调般优美的陈旧誓言,他们微困,在彼此的肩头睡着,音乐美丽的似乎能够让时间驻足。
虽然,只是似乎。
一个成熟的男声忽的打断了他的沉思:&ldo;jeuviendraitoujoursdetoi,我会永远记得你。&rdo;
是程然,他和那天年轻的打扮不一样,穿着高级外套和围巾,动作轻巧的背着沉重的摄影器材,白净的脸庞上一双眼眸弯弯的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