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彻夜未归,等到温荧翌日起来赶到学校时,校门口已经围了好几辆涉入调查的警车。
她心中一慌,只听来往的学生议论纷纷:
“校长室围了一群人,还有家长,这仗势,我靠。”
“不知道中文系那个事是真的假的,我看盛煜他爸妈也来了。”
“出了这种事那女生多半退学了,要是我,家门都不敢出了,姓盛的人渣能不能去死啊。”
温荧来不及多想,赶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盛煜母亲咄咄逼人的质问:“陈烬,我都替她向你道歉了,你没必要把事情搞这么大吧?”
“没必要?”
陈烬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掸烫得猩红的烟头,微挑眉:“我捅你两刀也跟你道个歉,你原谅我行么?”
“替她道歉,你也配?”
“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就一点错都没有?”
盛煜冷笑,“大晚上穿成那样跑到那种地方,不就是——”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温荧抄起茶杯,滚烫的褐色茶水含着茶叶泼了他一脸,狼狈万分。
“……你竟敢泼我?”
盛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怒不可遏地扬起手,还没舞下去,就被一股猛力钳住衣领,一脚踹上他腹部,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墙上。
眼前青黑。
校长吓得眼前阵阵发黑,这当着人家长的面动手,建校以来这陈烬还是独一份。
宋兰和盛裴脸都白了,暴怒着要冲上前,陈烬恣意地翘着腿坐着,手掀开皮夹,几张大红票子极其羞辱地甩来,哗啦啦飘落一地:“医药费。”
盛煜胸腔剧烈起伏,趴在地上瞪着他,如有火烧:“你——”
他轻慢又悠闲地坐在那,将温荧捞到身后,瞥眼笑得痞气:“少乱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动物园推出的杂交新品种呢。”
宋兰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以后就是社会上的败类,渣滓!”
盛裴倒是个明事理的,自知理亏,一拍桌案:“别闹了!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他歉意地看向陈烬,讨好道:“不知这女生和你……”
“我是她监护人。”
陈烬答得坦然,腔调痞懒地搂过她肩,温荧心一紧,迅速垂下眼,这人指节还弹了把她耳垂,和她咬耳朵:“昨晚没我睡得还好么?”
“……”
大哥,您看看现在情况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