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了戒哭的院内。
戒哭正在念经。
已经五岁的戒哭比朱萧索第一次见他时大了不少,但依旧是个小孩。
朱萧索一边揉着戒哭的小光头,一边问道:
“七高啊,四修没了,但我出门的时候还是需要有个带队的总管。你有什么人选么?”
“这个事情我之前也和朱六德有讨论过,两个人选。一个是朱四友,就是当初跟着朱六德一起杀朱六才的,现在是朱家的教头。另一个是朱三蒙,我手下的老人,也是一开始就跟着您的,最近四修没了,许多事我交给了他办,还挺利索。”
朱萧索听后点了点头。
这两个人选他都有印象,朱六德和朱七高做事确实上心。
“你们两个觉得谁合适?”
“按照辈分来说,朱四友最合适。他能力强,又是最早入伙的,也没犯过错。但是……之前您失势的时候,他好像有了点不该有的想法,和牛家的人见过面,这也是我和朱六德不太放心的地方。三蒙相较而言更纯粹,有点像个愣一些的朱四修。”
朱萧索想了想道:
“你们担心的,我知道。但是朱四友当初被朱六才砍得浑身是血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他出生入死到现在,可以给个机会。就让他当总管吧。朱三蒙还年轻,可以当副总管,磨砺一下。”
“是,家主英明。”
提到大婚之日被砍死的朱四修,主仆两人心情都不太好。
朱七高先行告退了。
朱四修摸着戒哭的小光头,道:
“摸起来,确实有点扎手。还是四修给你剃得干净啊。”
戒哭这才停下念经,抬头看着朱萧索:
“朱施主,我已经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你不能总这么欺负我。”
“呵,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五岁,而是五十岁了呢。”
“五岁很大了。我四岁的时候,觉得五岁离我好遥远,要过好久好久才行。看起来我只有五岁,但我已经活了快两千天了,很厉害的。”
朱萧索听后,不觉笑了起来:
“是是是,很厉害!我记得,我四岁的时候,好像也认为五岁特别遥远,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长大……”
到了要和马家二女见面的日子。
就在当天的上午,朱七高告诉了朱萧索一个消息。
“家主,今天早上朱三蒙出门时,被人塞了一块碎布。”
朱萧索拿过来一看,上面只有五个字:
沈马争县尉。
朱七高道:
“这布是马家布庄独有的黄骠布,应该是马家人递来的消息。这个沈马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居然还想争县尉。家主真是神机妙算,居然在马家安排了眼线!否则还真被沈马给糊弄过去了。”
朱萧索想了想,摇头:
“我在马家没有熟人。唯一认识的马家人,就是沈马了。”
“那这个碎布上的消息是?”
“只能是沈马递出来的。他没有自己来,而是用了这种方式传消息,应该是被马家人控制住了。”
“这……今天晚上就是要和马家见面的时候。沈马这个时候递出了消息……”
“他估计也是刚知道吧。他是马家人,不可能拒绝马家推他当县尉的事情。之所以告诉我,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事非他本意。但是他很会挑时机。若是今晚我们和马家谈完了,他才递出这个消息,就不怎么值钱了。”
“那马家,必须为此事多出点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