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只有你自己知道!”画眉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拉着曲瓷就要走人。
“阿瓷姐姐,”裴婉仪泪眼婆娑看着曲瓷,哽咽道:“我没有,阿瓷姐姐,我可以发誓的。”
若来人是裴云琅,曲瓷有一百种办法,将他怼回去,但来的却是裴婉仪。
虽然她的外祖父是导致陆家全族被灭的凶手,但如今他们都已经死了,人死恩怨消,曲瓷没想迁怒裴婉仪,但——
“我就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裴婉仪看出了曲瓷的犹豫,低低央求:“行么?阿瓷姐姐。”
见裴婉仪这般放低姿态,曲瓷沉默片刻,将人带到了铺子对面的茶楼里。
一落座,裴婉仪便细声细气解释:“阿瓷姐姐,最初我并不知道,爹爹和陆老夫人之间的渊源,是有一次,我去送糕点时,无意见在书房里看见了陆老夫人的……”
“裴小姐,”曲瓷打断裴婉仪的话:“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阿瓷姐姐,我……”
曲瓷不想听她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替她说了:“我猜,是因为沈白见了裴丞相,裴丞相在他哪里没讨到好,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想告诉我,裴丞相一直没有忘记我娘,当初他会娶裴夫人,乃是徐大人仗势逼人,然后让我去劝沈白,对么?”
裴婉仪没想到,曲瓷会这般不留情面戳破她的心思,顿时觉得有些难堪,嗫嚅道:“可爹爹和娘的婚事,确实是外祖父仗势逼人所为。”
“我信这是事实,但我不觉得,这是裴丞相能够被原谅的理由。”
徐家贵女再贵,如何能贵得过金枝玉叶的公主。
当初晏蓉百般责难,陆沈白不依旧护她周全了,怎么轮到裴云琅这里便不行了?
说白了,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所做的选择罢了。
见裴婉仪一脸茫然看着自己,曲瓷便知道,她这种在锦绣堆里长大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便也不再同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裴小姐,我今日愿意见你,只是想告诉你,日后如论是你还是裴丞相,都别再去打扰我娘了。”
裴云琅那边,不知道陆沈白说了什么,最近是没动静了。
陆蔓暂时没认出他来,即便他去找了,问题也不大,曲瓷怕的是裴婉仪,她怕裴婉仪私下去找陆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他们都不想让陆蔓再痛一次。
“可是阿瓷姐姐,这些年,爹爹一直对陆老夫人念念不忘的,他……”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下贱,”曲瓷打断裴婉仪的话,看着她:“更何况,裴小姐你说这话,可对得起已故的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