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铮就是要让谭戍慌一慌,还打算提前和任昭远串通好让他生个气,趁着事小给谭戍长长记性,免得以后真做出让任昭远难受的事来。
“爸。”
谭铮没抬眼:“嗯。”
“你中学的时候没有喜欢过人吗?”
“有。”
没想到谭铮会这么配合正面回答,谭戍顿时起了精神:“有过?是什么样的人啊?在一起过吗?”
“在一起了,”谭铮随口似的说,“还结婚了。”
谭戍愣住,好一会儿才能出声:“你中学的时候就喜欢任爸?最最开始就喜欢任爸吗?”
谭铮感兴趣的部分已经看完,把报纸折起:“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你任爸一个。”
“可是任爸不是——”
任昭远以前结过婚,谭戍知道。
他下意识以为谭铮虽然没结过婚但一定有过感情史。
尤其平时谭铮哄任昭远的花样那么多,谭戍还偷偷想过,看起来是任昭远第二次结婚谭铮第一次,可说不定任昭远只谈过前夫和谭铮这两个人,而谭铮谈过许许多多个男友,所以才能攒下来这么多手到擒来的经验。
主要是在谭戍看来,日常的相处里谭铮说情话也好做贴心的事也好都太熟练了,反倒是任昭远经常接不住招。
谭戍消化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任爸是你的初恋啊。。”
谭铮起身向外走,随手在谭戍头上带了一把:“想想自己吧。”
谭戍看谭铮出去就知道是任昭远回来了,昨天任昭远去B市给一个比赛颁奖,说好今天下午回来。谭铮手机上有管家系统,任昭远的车到院门外会提示。可这次他没跟着出去迎,因为谭铮扔下的一句「想想自己」脸愁成了苦瓜切片。
两个爸爸一天到晚蜜里调油舒服滋润,他一个自身难保的,不想想怎么坦白才能从宽,瞎操什么心?
外面太阳还亮堂堂悬着,谭铮迎出去时任昭远恰好从车上下来。
夏日光线热烈,任昭远微微眯起眼睛,怀里抱了一篮盛开的重瓣洋桔梗。
层层叠叠柔软花瓣簇拥延展,乳白之中蕴着极清浅的绿意生机。
“累不累?”
任昭远在看见谭铮的那一瞬就已经笑起来:“不累。”
谭铮拿着花揽他到连廊下,停下拥住人细细地吻:“想我吗?”
“嗯。。和你一样。”
“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