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之间切磋,竟然……需要用到如此刚猛炸裂的招式吗?”萧臻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无比震撼之色,一想到墨沁刚才还在对自己撒娇,他就不禁感到一阵胆战心惊,还有那么点儿毛骨悚然?!
“悦竹姑娘啊,你瞧瞧,你你你,到底是怎么把墨沁这么个温婉的女孩子给教成这个样子!”萧臻那带着浓浓怨念的抱怨声传入耳中,悦竹缩了缩脖子,调皮地伸了下舌头。
“呃……这个嘛,常言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墨沁完全是依靠自身去领悟功法的呀,也许就是理解得稍微有那么点儿偏颇了吧,嘿嘿嘿,嘿嘿嘿。”悦竹有些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沈墨沁居然会变得这般生猛彪悍。
在场外观战之人眼中,这对兄妹之间的激战似乎难分高下,但实际上,只有沈见白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凭借着多年修炼所积累下来的深厚底蕴和丰富战斗经验才得以险胜妹妹一筹而已,如果继续交手下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然而对于这场比斗的胜负结果,沈墨沁本人却毫不在意。她只是纯粹的去享受这种尽情施展身手、痛快较量武艺的快感。
在内力激荡的碰撞间挥拳踢腿,实在是太过瘾啦!此刻的她完全沉浸于其中而无法自拔,甚至无暇顾及旁人会怎样看待自己……
此时此刻的沈墨沁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得到了充分舒展,仿佛被一股清泉涤荡而过般清爽宜人、舒畅至极。这种美妙感受让她欲罢不能,只想一直沉醉其中。
谁也不曾察觉到,那位原本悠然自得地坐在屋顶上方看热闹的秦世子,竟然会伴随着那些破碎的瓦片一同被罡气波及吹飞了出去!
萧臻手臂用力一挥舞,李管家便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行动起来,指挥着周围的人们纷纷散去,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
紧接着,萧臻将沈家兄妹、悦竹、芷鸢以及落屿等人召集到自己身旁。然而,正当他准备开口时,突然意识到似乎少了些什么。"咦?秦世子呢?我记得他方才也来到此处了呀。"
萧臻转头望向李管家,疑惑地问道:"老李,可曾见到世子?"
李管家闻声,先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便抬起胳膊,朝着不远处的屋顶指去,回答道:"哦,世子啊,之前的确见他在那儿坐着呢。"说话间,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处已然光秃无物的屋顶上。
众人顺着李管家所指的方向望去,但眼前所见唯有一片很秃然的景象……
就在这时,落屿略带迟疑地开口说道:“世子哥哥,好像在那边。…”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向更远一些的一处院墙附近。
萧臻心下了然,觉得甚是好笑,当即提起体内雄浑的内力,运劲于喉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喊:“世子可否前来一叙?”这一声长啸音色浑厚低沉,绵长悠远,仿佛穿透了空间,传达给了远处的世子。
秦夕扶着腰,揉了揉屁股,反复告诫自己,这武林高手的热闹是万万凑不得的!丢了脸面不说,可能连性命都不保了。
沈见白看着秦夕由远而近的走来,步履蹒跚,突然意识到秦夕可能受伤了,身形微动,蜻蜓点水,窜了出去,落地无痕,一把揽住秦夕的肩膀,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霎时间已面对萧臻而立。
萧臻欲托起世子检查下伤势,秦夕示意无碍,努力挺直了脊梁表示自己很好。
萧臻不再强求,“召集大家于此,是因为今日老夫已备好家宴,邀请各位前往芙蘧楼一聚。”
门外备好了一辆马车,秦夕行动不便,与悦竹,芷鸢和落屿共乘一辆马车前往。
萧臻骑着朱肉桂,沈见白与沈墨沁共乘一骑,瑶卮开心地打了几下鼻响,沈墨沁拿出她的零食袋,挑出一颗甜甜的栗子糖丸扔进瑶卮的嘴里,瑶卮更加开心了,摇着尾巴原地打转。
一旁的朱肉桂急了,马头伸得长长的,凑到沈墨沁的腿边,讨好的蹭了蹭她,萧臻拉起缰绳,无奈地训斥道:“朱肉桂,注意你的淑女形象!”
朱肉桂一心想要吃糖,对萧臻的话置若罔闻,嘴巴停在沈墨沁的手掌旁,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