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老鼋待在蛤蟆灵府之中,应该见识了不少经过,甚至还有想过,或许能得到一些关于自家老师陈玉犁的消息,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既是如此,王则也就没有就此多问了。
转道:“此番斗剑,我除了顺道来找找道友行踪之外,还要寻觅一处地煞阴脉所在,若是确定了消息,也该去浮鼎宗烟波大泽,与门中诸多师兄汇合,等候斗剑大会开启了。”
“这些事情也是不好耽误,因此或许要先与道友拜别,等日后浮鼎宗斗剑大会落定,你我再会。”
“至于珠女,也不方便与我同去浮鼎宗,便让她跟着道友先在指羊江修行吧。”
老鼋听到这话,想了想道:“老鼋我正无他事,而道友却要为那斗剑大会做准备,在我看来,实在不好因为寻找地煞阴脉,耽误了修行。”
“若是道友信我,不如让我替你去寻找那处地煞阴脉所在,先探探其中情况,如此也能省却几分时间。”
“此外若是那地煞阴脉,还牵扯别家修行,道友一去,难免再生枝节,也是不美。”
这话一出,王则心中一动,有些动念起来。
修行积累之事,他倒是没有什么觉得耽误的。
有天河珠在身,不论走在何处,都不会误了他法力积累之事。
而斗剑之事,主要还是在个人斗法手段之上。
数月时间,也难说能有什么进步。
倒是老鼋所言可能会横生枝节的说法,让他想法不少。
那玄冥阴煞所在,是红叶寺二人早年发现,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也不知是否被别人占了去。
若是前去探索,难说会不会引发什么冲突,到时候确实有耽误时间的可能。
这般念头闪过,王则道:“自然不会不信道友,只是道友如今修为不过元真,虽因蛤蟆前辈缘故,添了几分手段,若是对上正经玄门修行,只怕还是吃力,如是因我之故,招惹什么危机,也是不妥。”
老鼋闻言,笑了笑道:“我一身修为虽低,但百十年真气积累,实际不差。何况还曾得了老爷所赐手段,真要是动起手来,便是玄门凝煞炼罡的修士,都未必能拿我如何。”
“我家老爷毕竟是元婴大修,他所赐护身手段,可非等闲。”
说着,老鼋想必是想去了王则心中顾虑。
张口一吐,却吐出了一团宝光来,宝光之中,赫然是一件白底青边的道袍。
将这道袍吐出。
老鼋道:“此物乃是我家老爷早年一件傍身法宝,唤作‘月蟾仙衣’,内中更留有老爷几道法力,老鼋只将此衣祭出,别说凝煞炼罡修行,就算是还丹修士,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拿我如何。”
“况且除了这仙衣之外,老爷还赐了我不少其他手段。”
“老鼋要伤别人或许困难,可要护身,却非难事。”
王则见此,心中惊讶不少。
他虽然听老鼋说起蛤蟆道人赐下不少手段,却也没想到老鼋如今居然如此富裕。
这下他自然没什么顾虑了。
不说老鼋其他手段,只凭这一件月蟾仙衣,便已经足够闯荡种种险地了。
安全之上的保障,远比自己强上太多。
他也不是矫情人,日后还准备带着老鼋回截江剑派生活,更不介意老鼋帮忙。
当即道:“既是如此,便劳道友替我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