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的是前几天测的卦,火灾应期就是今晚左右的,难怪心里不安。
秋天雨少,空气湿度低,比较干燥,床上用品类属于易燃品,如果失火,后果不堪设想!
我快步地向仓库方向走去。一般走路的话,不用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显得黑漆漆的可怕。从命理而言,四柱纯阳,七杀透出,或者四柱有羊刃的人胆子都比较大,而我,非常荣幸,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从小到大,我对于黑夜来说,并没有半点恐惧。
风吹在身上,凉意更浓。
心咚咚直跳,不安感更强烈……
“嗵嗵嗵”的脚步声继续划破黑夜的宁静……
突然,看见仓库门前似乎有一道黑影晃动,我忙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上前察看。
离黑影约十米左右,我闻到了一股汽油味……。不好!有人纵火!
“什么人?干什么?”我大声暴喝着,夜晚的声音响如惊雷。
那黑影啰嗦了一下,忽然点燃火把就扔,刹那间倒在门口的汽油开始燃烧……
“快来人呀,有人放火——”尖利的声音回荡在公司的夜空中……
很快,宿舍的房间有灯亮了,门卫处也有人响应……
那个黑影转身就跑,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想抓住他。火光中,我看到了他,身高比我矮一些,面上包着黑布,像古代的飞贼,看不出是谁。看看就要抓住,忽然他一个转身,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刀向我劈了过来。我急忙闪过,右手快速抓住他的手,想来个顺手牵羊,不料他竟然力气很大,拉不动他,而他另一只手向我打了一拳,我不敢硬接,急松手,后退一步,做出防卫的姿势……
这时。很多人都发现仓库着火了,吆喝声此起彼伏,互相呼应。
那贼急了,将刀向我掷来,然后急忙转身向傍边的围墙跑去。我忙闪开,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一个腾空飞腿踢去……原来在围墙边他早已准备绳索,他爬到半空,被我踢到大腿上,随着“啊”的一声惨叫,眼看他就要跌下来。我大喜,准备使一招“飞鹰打兔”将他擒拿……
不料,围墙上突然探出一个又是黑布包面,只露双眼的人,右手扬起,好像是什么东西向我扔来,我不假思索,急忙一个腾空翻斗躲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响,应该是石头类。再看时,那贼已经被拉上了围墙,翻过去不见了。我快步上前,拉住留下来的绳索飞身攀登,围墙外依稀是一条小路,他们开着摩托车“突突”地跑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风高月黑夜,杀人放火时!特别是在下半夜的四五点钟,是人最困的时刻,也是人体最薄弱的时候。估计贼人已经算准中秋节人们狂欢后必定放松警惕,有机可乘之时,实施犯罪阴谋,但被我破坏了!不知是何人所为?
由于发现及时,火灾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公司的领导也来了。雨总面无表情,王副总阴沉着脸。
“张逸,听说是你最先发现贼人的?”王副总盯着我问道。
“是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然后将情况简单地诉说了一遍。
“你是怎么发现情况的?半夜三更的,你不会就坐等着贼过来吧?”王副总冷哼一声问道。
TMD,这家伙竟然怀疑我跟贼人串通?竟然污蔑我,看来小人就是小人,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报复。我恨不得砸烂他的臭嘴,将他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拔掉。
“王副总,你怀疑我跟贼人串通?有证据吗?哼,我还怀疑你呢!你串通贼人烧掉仓库,然后以次充好,大发危难之财!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上次给华虹世纪联盟超市的货就是你的杰作。不知泯了多少良心钱?还有……”我对王副总的勾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猜得八九不离十,等公司没有货时,就拉别人的货以次充好,赚取中间的差价。
“你……,张逸,你有证据吗?别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诽谤罪!”王副总勃然大怒,手指我像要将我吃掉似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罪行迟早……”我冷笑道。
“够啦够啦!你们都唯恐天下不乱?公司刚刚有一点成绩,你们就内讧是吗?等警察破案后,真相自会大白!”雨总绷着脸,大声喝斥道。
说话间,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已进了公司的大门。
雨总迎上去和警察打招呼。
“是谁先发现情况的?”有警察问道。
我没有做声,刚才的气还没有消。“是他!”有人指着我说。
“张逸?是你!”声音有点熟悉,似乎有点惊喜。我急忙看时……
浓眉大眼,脸如刀削,身体有点胖,这不是李之恽是谁?“哈哈,张师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到处找你,想不到你在这里!我的手机掉了以后,就没有了你的联系方式……,好吧,这个以后再说。你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做梦也想不到是李之恽,他不是在莞城的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不过现在不是谈私人的事情。于是将情况简单地说了,我当然没有说是用周易预测的,而是说晚上睡不着,于是起来,不料却看到仓库这边有情况,然后过来查看,不想却发现有人纵火……
李之恽带领民警仔细地查勘现场,并拍了照,忙前忙后,大约将近一个小时后,才收队,临走时说:“张逸,你是目击证人,你跟我去一趟局里吧,详细笔录。”
这个要求不过分,合情合理。这时,已经差不多六点了,黎明的曙光初现,远处的天边已经有朝霞,新的一天又来了!
我坐上了警车,不明白的还以为我是犯罪嫌疑人呢!在人们的狐疑中,孙雪凝跑了过来,大声问道:“张逸,张逸,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眼里满是焦急和关怀,
我笑着对她说:“没事的,我去局里做笔录,做完后就回来!”
她依依不舍地摆摆手,渐渐远去,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也不知警车开了多远,突然李之恽说:“靠边,停车。”我一怔,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