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请韩姐儿再下了一碗面来,“呼噜呼噜”吃个干净。韩姐儿瞧王川胃口大开的模样,莫名喜笑颜开。
吃罢了饭,那颜姝将军依然呆在方运姑娘房中,一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王川虽然很想知道个中情况,但也没心思再等。便与韩姐儿说道:“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去门里通知我。”
“王捕快慢走。”
韩姐儿说道。她心思也不觉放在了方运姑娘房中,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毕竟是柳巷里常年厮混的老人儿,男女、男男、女女……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识过?所以方运姑娘房内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她都不觉得意外。
就算女女女,也是有可能的嘛。没什么想不通的。
而且如此一来,那颜将军对手下丘八下手如此之重,似乎就更说的通了。自古因情生怨不顾后果者不知凡几,颜将军已经做得够含蓄了!
虽然阻止了那俩姐儿重新对外接客,但韩姐儿并不反对俩姐儿再生情事。万一此事成了,即便不能外传,她方运姑娘和杨姐儿、乃至倚翠新楼,可都算多了一层保护伞。
有这样的好事,韩姐儿简直求之不得,怎能坏了事呢?
楼下的戏已唱完。虽然颜姝呆在方运姑娘房里没有出来,楼下楼上的客人们都看不到这位杀意凛然的宣威将军,但他们知道有这样一个凶人在这里,一时都没了兴致。半下午时候,客人们陆陆续续走了大半。
有姐儿来与韩姐儿抱怨:“那颜大将军是来捣乱的么?看看她在咱们楼里,客人都快走没了。韩姐,你说那没胆的汪秀才,下午明明约好了我,这会儿却夹着尾巴跑得比谁都快,跑就跑吧,临走还不忘和我提个要求。下回他来,若是不好好补偿我,多与我些小费,我定不叫他如愿。”
“你矜持着些。没客人你就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让人瞧见你这粗俗模样,看谁还稀罕你。”
韩姐儿推那姐儿一把,提醒道,随后又问,“那汪秀才和你提什么要求了?”
那姐儿忽然矜持,细声细气弱弱道:“奴家知道啦,好姐姐莫恼。汪相公说,要让奴才像方运姐姐一样穿男人衣服呢。还说若是奴家这里没有,就给奴家带他的衣服来穿。哎呀羞死人啦,奴家好好的女儿家,怎能穿汪相公的衣服!”
韩姐儿打了个寒颤,问道:“你平时就是这般接待客人的?”
“是啊。”
那姐儿嫣然笑道,“好姐姐有所不知,汪相公正喜欢这一口,他来店中,就只点奴家呢。”
韩姐儿忙阻止那姐儿继续说下去,道:“别说了,你还是原样跟我说话吧。这调调你跟你那汪相公装去,可别再恶心人了。”
那姐儿立时间原形毕露,“哈哈”大笑,又问:“韩姐你说,那汪秀才平日也没这般趣味啊,怎么好端端的,要我作男人打扮了?”
韩姐儿神色微动,没有明说,只笑道:“没什么,他怕是只是作死罢了。”
“作死?”
那姐儿没听明白。这个词她从王捕快嘴里就曾听过,也是不怎么明白。如今韩姐儿说,她还是不懂。
韩姐儿发出一串轻笑,宽宽扭腰,往王川原先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