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将枪对准余淮南太阳穴的那一刻,桥生抖着声道:“你把他放了。”
“放?”
“本来我的目标的确是你,但他,我同样不会放过。”
段毅接连两句话,让桥生想不出应对之策。
如果这时他有任何异动,那么对准余淮南的那把枪一定会要了其性命。
舅舅他不能有事。
段毅不知道蒋寅白的人会拖多久,他厉声狠道:“跟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说完,便用枪口碾压余淮南的太阳穴,丝毫没有收力。
余淮南疼得晕眩,想要说什么,而桥生已经开口答应:“不要!我跟你走。”
厕所还有另一狭窄的通道出口,想来是秘密建造,等上车的那一刻,桥生便被段毅的手下绑了起来,对方动作粗鲁,而绳子上有刺,瞬间他被勒满红痕,有的已经在渗血。
段毅对开车的人道:“去涯海。”
车,疾驰而去。
连写月找不到人,直到她让男员工进厕所去看看,而对方摇着头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大事不好。
于是她赶紧命人去仔细搜查,并打电话给了连诗阮。
这边,今辞带着李澜刚准备离开,手机铃声便响起,他与连诗阮同时接起电话。
须臾,男人脸色骤变,森寒可怖。
“家主,小先生和余先生被段毅带走了!”又西语气焦急自责,他接着道:“这次是我被算计,事后我会领罚,现在我把定位路线发给您。”
桥生与余淮南的手机在厕所某隔间被找到,但段毅算漏了一点,桥生佩戴的胸针有定位芯片。
涯海,一栋别墅地下室。
桥生在车上被敲晕了过去,此时他缓缓睁开眼,便见段毅正在解余淮南的衣衫扣子,锁骨与胸膛露出大半,对方才停止动作。
“醒了?”段毅阴冷的目光骤然射向桥生。
那会儿在车上绑着的绳子已解开,桥生直接开口道:“要怎么做,你才能放了他?”
“放了他?我说了他我不会放过,闻令臣欠我一条命。”段毅说着,刀在余淮南身上游走,但暂时并未用力:“所以,就用他的爱人的命来抵也行。”
与此同时。
余淮南因尖锐的疼痛而导致眸中盈泪,本就一直靠药物养着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他颤着声:“。。。小阿生。。。”接下来的话段毅并没有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他掐住余淮南脖子,收紧、用力,手上青筋暴起,可见力道极大,余淮南没有力气反抗。
须臾之间,桥生猛地就要上前制止,却被一旁手下死死摁住,他哭腔颤颤,却也带着愤怒:“你住手!”
蓦地,段毅笑得毛骨悚然,他收回手,却又将刀对准了余淮南的脖颈:“你说,如果我也对着你脖子划上那么几刀,闻令臣会疯掉吗?”
“他设计让我兄弟身死,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他该死!”
刀沿着余淮南裸露的旧痕划下,那是曾经闻崇延命人虐伤他时留下的,他呼吸微弱:“。。。他不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