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混不吝地拖着调:“那我就先谢过靳叔叔了。”
靳洲冷出一声笑意:“嘴上积点德。”
电话挂断,岑颂刚一转身,看见闫嗔站在他身后,他嘴角的那点弧度瞬间就压了回去。
“你刚刚喊靳叔叔”闫嗔一脸的匪夷所思。
“想什么呢?”岑颂虚张声势地提了几分音调:“我这是拿他开涮!”
前半句听着像质问,后半句却又带着明显的解释。
闫嗔盯着他那张极为不自然的脸看。
虽说岑颂心里虚着,可他面上镇定,在闫嗔探究的目光里,他两手往腰骨上一落,站姿松垮,语气淡定:“就算真喊他叔也是他占了便宜好吧?”
许是觉得他俩的关系应该很好,开这些玩笑也正常,闫嗔没说什么,收回狐疑的眼神,说:“昨晚谢谢你去接我。”
岑颂现在就怕她提昨晚的事。
虽说那个吻是他先开始的,可真正越界的是她,可他一个大男人,若是她揪出这事,他总不能把责任都推一个姑娘身上吧?
岑颂被她那声“谢”压的有点心虚,可又不得不接住。
他笑了笑:“多大点事。”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话只说了一半,至于下文
岑颂目光定在她脸上,试图瞧出端倪,然后就听她说——
“我请你吃早饭吧!”
岑颂反应了几秒:“谢礼?”
一顿早饭花不了几个钱,闫嗔摇头说不是:“吃了你两顿早饭,还你一顿也不过分吧!”
连个早饭都想着还,这是多想和他划清界限。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放过她!
岑颂哼出一声气音,尽管特别不想让她还,但是又想和她多吃一顿早饭。
毕竟这一趟去香港,少说也要两天。
“我早饭很挑的,”他说:“所以地方我选。”
闫嗔也好说话,说了好,但是也提醒他:“我上午有课,你不要找太远的地方。”
地方的确不远,但闫嗔没想到会这么近,近到连车都没开,出了小区大门,也就走了十分钟。
知道她吃不惯当地的早饭,岑颂朝一旁的门店勾了勾下巴:“这个吃吧?”
闫嗔抬头看了眼门店招牌,是一家馄饨店,她点头。
一碗虾仁馅,一碗猪肉馅,岑颂把虾仁的推到她面前:“要醋吗?”
闫嗔不太喜欢吃酸的,摇了摇头。
岑颂就给自己调兑了一个醋碟,结果刚吃一口,他“嘶”出一声。
闫嗔抬头看他,见他眉心蹙的厉害:“怎么了?”
“没事,”他语气淡淡然:“舌尖破了,吃不了酸的。”
闫嗔怔愣一瞬,下意识也舔了舔舌尖。
“今天开始正式上课了?”岑颂低头吹着瓷勺里馄饨,问的很是随口。
闫嗔忽略掉舌尖的疼意,轻“嗯”一声。